乱许久,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但作为年中日头最长段时日,阳光依旧映照在历水陂上,随渐渐而起夏风起,吹皱湖水……风声水动之中,公孙珣手持刀,侧坐在位中,盯着身前身影若有所思。
而随着许攸举盆在台上厉声喝问,从身侧正襟危坐郑玄,到左手愕然无声吕范、审配、娄圭、韩当等人;再
眼颇显无奈吕范,笑着看向许攸:“子远……你说心腹之患是何人?小人又是何人?”
“心腹之患不就站在那里吗?”许攸抬手指向崔琰。“清河世族、儒宗高第,骨子里不认可你治政,骨子里想克复旧制,偏偏又德行昭彰,自以为所行所为皆是正道……这种人,留下来定会乱群,今日端午不杀,难道留着过中秋吗?与此同类者,荀谌、郑学门人,皆如此。至于小人,”许攸言至此处,却是以手指向自己。“郭图*佞卖主,许攸贪财卖军,俱是不杀不足以平人心小人,还有个辛评辛仲治,既是心腹之患,又有小人之实,可以并杀之!”
“你在胡说什?!”出乎意料,被点名要杀那些人,多少存些风度,就连郭图此时都没有言语,只是冷静坐在原处而已,但说到辛评,其人却是终于忍耐不住。“许子远,士可杀不可辱,败军背主偷生之人,今日你可以请卫将军杀,绝无怨言,却不可辱!”
“看到没有,这才是大*似忠之辈!”许攸以手点之。
“且不说此事。”公孙珣蹙眉相对。“子远……若刚才未听错,你要杀你?”
“然也!”
“不要胡闹,在定制度呢!”
“替你定!”许攸上前夺过对方身前倒扣铁盆,正色相询。“除如何处置们这些人以外,你还有什正经新政,并说出……”
“只有两件半。”公孙珣向后倾倒,随意朗声而言。“个是百姓旦被兼并,无立身之地却要交口算(人头税、丁口税)不停,这是汉室崩殂重要弊政,准备在度田、屯田、三长制后把口算摊派到田亩之中,以田亩而取口算;另个则是如今察举制中,人事之权决于地方、高门,想收归中央,并许人人皆可自投名剌,去清议而以科目考试定取士之道;最后半个,则是仿照军中阶级法,自州牧将军至于亭长、里长、伍长,定官吏、将士品秩,方便统属、转任。”
许攸不由摇头而笑,却返身双手捧铁盆厉声质问台下:“尔等都听到吗?摊丁入田,察举改科考,设立统品秩……这三件事,有谁如崔季珪样要反对到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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