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期城下、界桥之畔,难道死人不是血流成河吗?事到如今,怎反而束手束脚?就因为个郑康成吗?他不过是老糊涂,只以为自家子弟性命贵于他人,你如何不懂?自古以来,欲行变法何尝有不死人?商鞅、吴起是怎死?”
“子远是真糊涂。”公孙珣不以为然。“自古以来欲行变法固然未尝有不死人之事,但梁期战、界桥战,乃至于袁本初本人,难道不都是为此而死吗?实际上,若非见汉之旧制,大厦将倾再无用,欲行新制而挽天倾,又何至于与袁本初刀兵相见呢?所以说……杀还不够吗?”
“就是还不够!”许攸在周围俘虏们惊恐目光之下,直接起身离席向前,来到公孙珣所做高台之下,以手指崔琰、郭图、辛评、荀谌等旧日同僚所在而言。“河北连番大战,你所杀者乃是袁本初治下豪强抵抗之心;蓼城平州兵浮海而来,你所杀是与你并争天下枭雄之身;而今日,这些世族子弟、儒生名士却不与他同,你若不杀二以正军法人心,将来他们必然会阳奉阴违,毁弃你新政!要说,若他们举郑康成为旗,你连郑康成都要杀之以示决心才对,何必如此做作?”
郑玄面无表情,端坐不动,公孙珣也是同样面色从容,其人抬手举刀击盆底,却又随意而言:“三长制度已定……子远,若如此,与董卓何异?”
“董卓是个什东西,有资格与你相提并论?”许攸向前数步,直接来到满地狼藉高台之上,继续慨然相对。“董卓以私兵进洛,擅行废立,而你却有讨董之功,兼卫将军辅政之名正言顺;董卓兵马强盛时,却只知劫掠无度,而你却经营北地数载,根基牢固,如今更有河北九州在握;董卓旦得势,恣意妄为,而你谨守本心,行事以立法为先……而如今,为立法杀几个人又何妨?谁能反你,谁能阻你?”
公孙珣望着身前之人,刚要再说,对方却已经继续言道:“你心存大志,这早就知道,你欲覆旧立新,这也早就明白,所以之前私下请见你总幕府吕子衡,劝他替你为此事,将袁氏旧臣并杀之,以清障碍,可他却推三阻四,浑然无大臣担当……而你今日既然亲至,以你决断,为何还要如此犹疑?你真以为,袁本初身边这些人,还能为你所用?袁本初身侧,忠臣良士不是没有,可却已经死绝!如今还留下,都是以袁本初为器物人,要是只求名利小人,要是原本就想借袁绍与你为敌心腹之患!怎能留?”
公孙珣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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