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又次大脑空白起来。
“想不到吧?”孙坚见状失笑叹道。“席子是能过河,只要用席子裹起这夏日河畔随处可见空心芦苇,再用绳索和长矛杆连在起,便能做筏子轻易渡河……小时候,徐琨他娘想去划水,家中
河,来到敌占区……他怎能不慌?又凭什不慌?!
孰料,渐渐有些缓和雨幕之中,孙文台看到亲信大将如此失态,不急反喜:“若是连君理到这步都猜不到要如何,那此番反而必然能成!须知,兵者诡道也,而所谓诡字之中,最要命便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自古以来多少以少击多之例,多少覆军大胜,皆为此类……”
“这自然知道,可君侯……”
“君理,这策,乃是跟着卫将军还有吕奉先本人两次闻名天下战例学来!”孙坚见状干脆拽着对方不顾湿滑往河堤上而去。“你看出来吗?”
“大概能想到些。”朱治依旧茫然,但还是脱口而出。“趁着大雨刚落,河水未涨之时偷渡,便能让对岸之人根本无备,这应该是当日卫将军逆袭柳城渡大凌河之策;而另策,应该便是以河堤为路标,雨水之中保持军势不散,这应该是当日吕布引数千骑兵在黑夜之中顺着金堤于三津往来乱武之依仗……但君侯,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要速速进军才行,蔡阳没有河堤让们做运兵通道。”
“都说,不是去蔡阳。”孙坚负着长矛与草席,于雨中望着淯水对岸缓缓言道,却是终于揭开谜底。“而是去邓县!前日晚上不就说,要打刘磐、吕布、黄忠、蔡瑁……邓县是挨着河堤,只要压着河堤走,哪怕是天黑又下雨,们也能保持力量摸到对方军营前。”
朱治慌乱更甚,茫然之色更重:“可君侯,若是打邓县,为何不从朝阳渡河,然后咱们在东岸顺河堤进军岂不是更方便?为何要……”
“因为出其不意。”孙坚正色而答。“虽战意盎然,却也不是愚蠢之辈,吕布、刘磐骁勇,黄忠悍烈,再加上个蔡瑁本地世族第出身镇场子,兵力又比们多,还有八百骑兵,若不能出其不意,临战反而要危险……”
“但正所谓平地死铁马,浅水能淹人!”朱治怔片刻,随即带着某种荒谬神情指着眼前已经涨起来淯水河水奋力劝道。“君侯,就不说这日行军就已经有数十人滑倒摔伤在道旁等们取下蔡阳回来救他们,只说这水,你看看这水,水都涨起来,这是洪峰吧……”
“所以带两千领席子用来渡河!”孙坚依旧正色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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