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大略如此,说起来想起来是简单,做起来却是极难。
河水湍急,雨水不停,士卒们赤着脚去河堤下砍伐芦苇,却接连有数人滑入河中被卷走,而更普遍则是湿滑之下,利刃与苇丝轻易割出伤口,血水与泥水混成体,让
船只看紧,只花刻钟就用芦苇和席子做成艘小筏,然后带她去富春江中采莲……而你虽然也是江东人,却出身极佳,听说与们吴郡朱氏都有些关系,束发做郡吏、加冠举孝廉,如何懂得这些事情?不过也好,你都不懂,那刘磐个中原小子,吕布个河朔儿,蔡瑁个世家子,又如何懂这些?便是黄忠南阳本地人,可被刘表委为中郎将,想来也不是什小门小户……他们再小心,再善战,大雨如此,也最多于白日间小心防备,并驱使哨骑尽量在东岸查探,而若是哨骑辛苦整日回来告诉他们,淯水以西并无孙坚兵卒,他们又如何会想到会在黄昏时从黄祖方向渡河而来呢?还下着这大雨,河水还这湍急?”
朱治欲言又止。
“不要说。”孙坚严肃起来。“知道你还是想劝转身去攻击蔡阳……但君理,天下事哪有不迎难而上道理?现在局面是,邓县之敌方是真正阻碍,若能击破他们,则黄祖、袁术宛如囊中之物,而若是击破黄、袁却不能破他们,那咱们始终不可能平定南阳,遑论进取荆襄!战机就在今夜,你为身侧副贰大将,当有副贰之风,这个时候,只能助,不能劝!”
朱治立即肃容。
“全军都停下吗?”孙文台看见朱治不再多言,而蒋钦、李通、祖茂、黄盖、孙贲等随军大将也俱都围过来,却是干脆下令。“趁着雨势稍缓,目视清明,便在此处砍伐芦苇,卷席渡河!”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奉命而为。
话说,芦苇为心,草席为表,长杆为骨,再用绳索捆扎成筏,虽然未必是什广泛传播技术,但南方穷人家孩子只要是熟悉江河,其实都是点就通,他们少年时未必是这做,但绝对都有类似东西。
芦苇到处都有,席子用家中坏掉、破掉,木杆自己去砍,唯麻烦是需要搓麻绳,谁没有过类似经历呢?
当然,芦苇和本就是芦苇编织而成席子禁不住泡,几次之后就容易怄烂,所以这种筏子注定只是次性,故此也没人想到,有朝日都从军来博富贵,还要拿这个渡河而已。
大家自己都没想到,遑论对岸刘、蔡之辈,至于出身河朔吕布,他肯定知道羊皮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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