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佩剑读书士人,士人不议论时政,难道要去织布吗?”陈登更加无奈。“品评人物、议论时局,本就是人生之难得乐事啊!”
“织布不丢人!”徐庶肃容以对。“而且品评人物这种事情……如今为天下基石卫将军、曹奋武、刘豫州,这三人都不喜欢!你便是出身下邳陈氏,若将来依旧如此做派,小心被撵去当亭长……将来这徐州,是注定要变天!”
陈登时无奈:“又
呢?”
徐元直也是哂笑声。
“元直莫要不信。”陈元龙见状将茶壶放下,时摇头。“这些人来此地所谓何事,真只是来治病和学五禽戏?不过是想你处探知些安东将军病情,从处探知些高层政局,好学那些商贩般投机罢……如此等人物,其中又怎可能藏着真丈夫?”
“糜別驾商贾出身不错,然而在下个颍川人都知道他是公认良吏,徐州柱石,其弟能为彭城相,不就是曹奋武看在他面子上来表吗?元龙何必指桑骂槐?而且再说,卫将军能成事,他自己都说,要有半靠其母经商助力……虽然是为人子言语,但也不能说公孙老夫人是个投机之辈吧?哦,还有交州牧朱公,其人母亲也是靠经商养活子嗣……”
“不是说糜氏兄弟和朱老夫人,更不是说公孙老夫人……”陈登登时无语。“元直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徐庶笑而应声:“足下是徐州第世家子,乃颍川区区单家子……反而是直想问问足下,何必直非得纠缠于呢?胡椒茶这珍贵,南海也不过是刚刚有人寻到后移植两年而已,所谓有价无市,不如在家喝安稳。”
“元直说笑!”陈登时无奈,却只能曲折而对。“敢问元直兄,人生之乐事在于何?”
“且闻元龙兄高见!”
“依在下来看,人生之乐事,无外乎内外二字罢……于外是外物入内,美酒美食、美婢美衣、大车骏马,还有这胡椒茶……乃至于豪杰智士,尽得于己;于内则是内思示外,彰智计于时局,显气概于非常,展仁政于乡梓,立功业于天下!”陈登慷慨激昂,侃侃而谈。“而这其中,结识英雄豪杰、智士人才却是最重要,因为豪杰智士不仅是最宝贵外物,也是内思外示最主要依仗,但最重要点是,享受外物也好,建功立业也罢,如无同志之人共甘苦,共享受,那又有什意思呢?”
徐庶更加笑意不减:“原来元龙兄屡屡来此寻,只是觉得是个可以听你议论时政之人,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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