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身后复又传来县令声音,说什‘虽说天寒地冻,可人家天子和两位美人都不在乎,说不得就在野外挨冻,群县吏反而摆谱’之类话,那就更要假装听不到,然后快步离去。
不过,仅仅是片刻,名县尉便去而复返,并恭敬在堂上行礼:“县君……大尹派人来请,让县君你速速去趟太尉府,说是有公务!”
韩锐时疑惑……刘虞身体恶化他是知道,但是双方层次毕竟差距太大,也轮不到他去太尉府如何如何,当然,也只是时疑惑,毕竟那日韩锐表现太过,刘虞时日无多,怕自己利用长安令权责再多事,所以专门再叫过去叮嘱也是可以理解。
然而,等到韩锐匆匆赶往太尉府,进入院中以后才发现事情有些严重——整个太尉府外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甲士,而内里却已经聚集不少身份贵重公卿大臣,但却个个面色悲戚,甚至已经有府中属吏开始戴孝。
誊抄两份,又安慰那个早已经哭得听不进话阿梅几句,这才转身告辞。
日无言。
第二日早上,风雪已停,长安城县寺之内,之前大出风头长安令韩锐早已经恢复正常姿态——其人正在敦促手下几名县尉清扫积雪事。
“本县知道此事难……谁让长安大街这宽呢?谁让长安这多宫殿、衙署呢?谁让此处不像其他小县小城,让各家住户清扫门前雪便可呢?”韩锐面带嘲讽,冷笑姿态明显。“可反过来说,为何天下独独长安、邺城是四个县尉呢?为何独独这两个县县吏如此之多呢?”
“主要是天冷,下面人也辛苦。”名县尉无奈诉苦。“再加上人心不稳……”
“天冷?天冷更该干活!人心不稳更当沉下心来做事!”韩锐愈发冷笑不止。“告诉你……信不信,将你们这群比之他县多出来县吏俸禄拿出十天份额,换成粟米,就在北阙大街上煮粥,扫雪换粥,那些巴不得能在冬日给家里省上顿饭钱人定能替把长安城这四横三竖七条大道扫干干净净!而且不会与抱怨冷不冷,更不会与说心稳不稳……”
四名县尉噤若寒蝉。
而片刻后,其中名忽然若有所思道:“县君,属下刚刚想起来,之前县寺内结余批煤炭放在西城外都亭,这在冬日是硬通货,若寻个西市商家购入其中大部,换些粟米,然后于道口煮粥,岂不能正能如县君所言那般,轻松清扫城中街道?”
韩锐戏谑反问:“既如此,四位还在此作甚?”
四名县尉如遭大赦,赶紧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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