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在下直言。”这名唤做李异军司马正色相对。“且不论刘益州如何,刘益州以下,自有长子刘府君为继,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瑁公子吧?你此番举止,师出无名,怕不是全然私心吧?何必拉着们起送葬?”
“非也。”吴懿昂然做答,却是顺手指向身侧直没开口徐庶徐元直。“田州牧至此地前,瑁公子代行益州事乃是这位亲口许下,何谈师出无名?”
众将登时愕然。
而就在此时,随着那名蒋姓曲军侯领着两百甲士仓促出舍,回到酒席外围,徐庶也豁然起身,直接来到席中空地,并当众拔出自己腰中佩剑。
继而引来座中不少军官纷纷去握各自兵器。
人杯酒下肚,继续和身旁人说笑,才开始去想这话意思。
然后,喧哗声忽然间就停下来。
而不知为何,过许久,竟然都无人出言……既没有人站起身来拔出兵刃来个‘刀难道不利’,以示反对;也没有人拍手叫好,来个‘也忍老贼许久’,以示赞同。
对此,徐庶几乎要笑出声来,只是勉强压住表情,正襟危坐之中朝吴懿使个眼色而已。
吴子远(与许攸同字)会意,直接抬手指向身侧年轻小将:“元雄……你觉得如何?”
“此剑乃燕公亲赐!徐某不才,只凭此剑斩过徐州都督周公瑾头颅……据说要被人安排个侯爵!”徐元直并没有在意其余人反应,而是边说边直接向前两步将长剑顶到那名李司马身前尺之外,火把之下,剑光如秋水般流过,那李司马原本还想去寻兵器,却在此言之后骤然止住。
非只如此,包括吴懿在内,满席东州武人全都如中定身法般目瞪口呆,当场失语。
“不知足下是何籍贯?”徐庶望着对方继续缓缓询问。
“河南洛阳……”这李异时浑身燥
所谓元雄,也就是吴匡亲子,吴懿族弟吴班,闻言不由失笑:“兄长说哪里话,咱们兄弟背井离乡至此,宛如庄子所言,烂涂之中相濡以沫而已……虽不知你为何如此,但你要如何,自然也要如何,何必问?”
言至最后,其人忽然挥手示意,却是朝着身旁名神色茫然低阶军官下令:“蒋军侯,莫要看,速速去调你部,将此处围住!”
那曲军侯闻言便走,席中随即耸动时,俨然是担忧此时贸动反而会有危险,所以时居然无人敢试图逃窜。
俄而,名年长军官终于被众人用试探性目光推举出来,然后主动在席中开口:“吴将军。”
“李司马。”吴懿坦然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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