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去寻赵韪,并没有出乎太多人意料,因为绵竹位置太紧要,必须要尽快夺回,否则燕军旦进入蜀中腹地,则万事皆休,所以当刘范发现东州士叛变,绵竹易手后,就只能去成都、涪水关、犍为三地调兵,所谓三选罢。
而这其中,成都虽然人口众多,却素来是蜀地本土力量根本,刘范在彼处并没有任何根基,真要是去,等他聚拢起兵马,说不得黄花菜都凉……实际上,此时真正有现成大军,无外乎是涪水严颜部和正在犍为围攻杨洪赵韪部。
这二者又有不同:
其,相较于严颜,赵韪面对军事压力小多,严颜所处涪水关就是县之地,根本周转不开,而且当面是数万绝对兵力优势燕军主力,旦抽调兵力回身,万不成,那蜀道防守也自然崩溃,到时候也不免是个万事皆休局面,而赵韪则是在进攻包围杨洪区区城,且
他软禁在家,自己也陪着他到这种地步,而此时他居然还在想着自己那位兄长。
都说父子情深,可为啥只对大哥人偏爱如此呢?
刘焉似乎是看透自己次子心意,也是无奈解释:“你不懂……你们其余三兄弟还有,此番既然没有权柄在手,反而短期内性命无忧。唯独你兄长在外,尚有说法,就怕他个不慎,误判局势,最后独独人死无葬身之地,年老至此,反而让先遭丧子之痛吗?!”
言至最后,刘君郎不免老态毕露,上气不接下气,复又泪水涟涟,捶胸顿足。
刘诞愈发无奈,只当自己父亲昨夜疯癫又来,便回身求身侧那明显是北地来侍卫取壶热水,借个面巾过来,如此而已。
且不提刘氏父子如何,这夜,徐元直既然刺国成功,便兀自高卧,只是边让吴懿整饬绵竹守备;边又让张松打开府库安抚前线蜀军士卒军官家属;最后还不忘让人以刘瑁名义广发文书,劝降前线涪水关严颜与周边县城。
而有些让人出乎意料是,刘范却几乎消失不见……其人没有反扑,没有往北越过涪水去寻严颜,也没有出现在西南面成都,就是消失不见。
唯痕迹,便是那十几辆被扔在北面祭祀场所旁天子乘舆。
而隔足足得有七八日,就在严颜那边彻底焦头烂额,左右无措之际,徐庶在绵竹彻底高卧,无忧无虑之际,终于有刘范讯息传来……却是队主动回到绵竹庞羲部甲士带来消息。
这些人也是所谓东州士,家小都在绵竹左近,他们声称自己不愿意随刘范和庞羲往犍为那地方去寻赵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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