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请配合治疗，不要让我为难。”路执冷冷地说。
“我没病！”路建昌吼出声，“你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病。”
路执无视他的挣扎，走到床边，拿起床角的住院单：“躁狂，伤人伤
路执离开教学楼，去了s大的地下停车场。
车驶出了s大。
A市郊外，私人精神病院。
男生抱着百合花走进来，护士认出他，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
男生点点头，进了住院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
方砚唯不太熟。
s大的面积太大了，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可能会找不到回宿舍的路。
“那下课了就乖乖待教室。”路执说，“我来找你。”
方砚唯：“好！”
他走进教室，才发现同学好像都在看他。
以前，想逗大冰块开心的时候，他也是给路执带饭的。
路执坐下来，敲了只鸡蛋。
“好久没吃过早餐了。”路执说。
方砚唯：“……”
路执：“原来鸡蛋是这个味道的。”
。
听见路执的声音，还是会心动。
就算是表面上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成熟样子，身体却还是诚实的，他想亲近路执。
隔天，方砚唯所在的交换生群里就出了课表。
s大不愧是一流学府，连暑期交换生的课表都往死里卷。
“是叫路执吗？”一个护士悄悄说，“好孝顺懂事的孩子，几乎每月都来看他爸爸，治疗费一次交了那么多。”
“是啊，多少人把亲属扔在这里，几十年都不来看一次。”另一个护士说，“多好的孩子，课业那么忙，还经常来看顾。”
“可惜他爸不争气，不配合治疗。”护士说。
路执推开门，把白色百合花放在了床头的花瓶里。
“路执！”穿着束缚衣的路建昌见他进来，情绪更加激动，面色狰狞。
“方砚唯？”前排的男生问。
方砚唯：“对。”
“你是不是会弹琵琶啊？”对方说，“我昨天刷到了一段视频，上面的人好像是你。”
“那你说的应该是我。”方砚唯点头。
他就弹了次琴，没想到传得那么远。
“……”
太心疼了。
他都开始思考，他当初离开，是不是正确的了。
路执把他送到了教室门口，教室里有学生向外张望着。
“熟悉路吗？”路执问。
课程数量多到方砚唯震惊。
路执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起床时，往旁边看了看，路执的被褥已经叠得整整齐齐，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下床，冲去宿舍外买了早餐，拎回了宿舍里。
“执哥。”他说，“吃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