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一怔,问:“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陈飞卿道:“我早就想说这事,但起初以为你与他是两情相悦,便不好开这个口。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无论是想做什么,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你若要寻仇,也不必用这样的法子毁敌一千,自损五百。”
傅南生道:“我执迷不悟,你不要管我了。”
陈飞卿顿时有些着急了,道:“我觉得你是有难言之隐,若你不介意,可以说给我听。”
傅南生讶异的笑了:“为什么会觉得我有难言之隐?难道不应该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吗?”
陈飞卿便闭上眼睛,感受着药草贴着眼皮的清凉。
傅南生给他绑好布条,便停在那里没动了。
陈飞卿更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傅南生便离开了。
陈飞卿放下心来,却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的躁。
傅南生听着声音,突然问:“你梦到我了吗?”
陈飞卿:“……”
他板着脸道:“没有,我说了,你不要再这样。”
傅南生又道了一声歉,接着道:“我经常梦到你。”
“住口!”
从小就没陪过床,怎么大了反倒还要陪床了。
傅南生笑着道:“最近有些混乱,少爷也是为了安全。树哥,你和我睡一起吧。”
陈树刚要过去,陈飞卿就忙道:“不行!”
陈树开始怀疑他家少爷对他有意见。
陈飞卿做了整晚的梦。
陈飞卿沉
“傅——小南。”
傅南生看着他,问:“怎么了?”
陈飞卿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更平淡一些:“你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傅南生坐了下来,问:“什么话?”
陈飞卿道:“你和苟珥还是断了的好。”
傅南生便不说话了。
如今白御医一气走人,陈树又不见了人影,傅南生说要帮他涂药,陈飞卿实在是紧张,在紧张之外又有些别样的情绪,他自己都说不清。
傅南生帮他在布条上铺着捣好的药,陈飞卿则悄悄地看他。
其实尚且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大概的人影子,飘飘忽忽的。
傅南生弄好了,拿着布条道:“闭上眼睛。”
做梦他习以为常,可怕的是如今他还瞎着,只好叫陈树,但陈树不在,只有傅南生在。
傅南生问:“树哥有事出去了,你是要起身吗?”
陈飞卿忙道:“没事。你不用过来。”
傅南生道:“嗯。”
屋子中间有一道屏风隔着,陈飞卿略微放心了一点,摸索着从床上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身干净衣裳换穿,又摸索着去漱口洗脸,还好陈树早就把水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