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群精力过剩太学生,顿饭折腾半日,终于散去,却不知道又去什地方放浪,而直此时,角落中那对好不容易吃完顿饭父子也才终于首次
物……唯独说到最后,此人居然力劝官家养气!”胡铨终于面露嘲讽。“官家问他什是气?气有何用?他说,气便是道,养气便是养道,而用兵之胜负,军队之强弱,将帅之勇怯,都与人君所养之气有直接关系,若官家养身刚气,则政令通达天下,蛮夷宾服,四海安定……简直荒唐!”
话至于此,胡铨已经渐渐怒气起来,偏偏座中几人对于什道学名家口中之‘气’明显存几分小心,似乎还真有人信,却是使得这胡邦衡彻底怒不可遏。
只见其人直接将手中筷子拍到桌上,厉声作色,时便引得满店人起惊住:“如此荒唐,偏偏刘子翚居然也觉得这什气有用……要说,若是将来官家身旁俱是劝他养气这般废物,然后官家也真去养什气,不要说收复两河,怕是东京也要二次没!”
这番言语,终于惊得角落那两人起抬头,但片刻之后,以那老者为先,还是起低头缓缓用饭。
“确实荒唐。”最年轻虞允文也面色潮红起来。“将帅勇怯,在于官家能否赏罚得当;军队强弱,在于军械粮草财帛是否充分,士卒是否操练得当;至于用兵之胜负,在于观天命而尽人事……真若有养气功夫,还不如去河堤上帮忙疏通下汴河呢!怪不得胡经略久从官家,却是天下公认不知兵,摊上这种父亲从小教养,若是知兵便怪!”
“意已决。”胡铨眼见着除虞允文外,其余人多有犹疑之色,却是忽然起身,并凛然四顾。“待三日后殿试面圣,拼这次前途,也要直抒胸臆,以正视听!”
周围人愕然时,却无人敢劝。
“也如此……”虞允文大概是难得喝几杯,加上过于年轻,不免振奋响应。
“你不必如此。”胡铨严肃相对。“允文,自问有识人之明,早就看出来你虽年轻,却是个胸中有丘壑人,非比多半能耐都在文章与嘴身上……若能此生做个御史中丞,你便是宰执之材……故此,三日后自为之,而你当修身养性,潜心仕途,以待将来……须知,国家危在旦夕,官家心思牵扯天下万众黎民,你既存济世之心,又岂能将官家身侧之位徒劳让给那等迂腐误国之辈?”
这番言语既出,在座学生再无人敢中立,纷纷起身表态安慰,便是角落中那对状若父子之人也终于愕然抬头,失态许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