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若杀你,也只如杀犬马,之所以不杀你,却不是因为你是银术可弟弟,而因为马上就要开战,你还有用……”娄室又说几句,也觉无趣,便干脆挥手。“滚回去吧!身体你既清楚,就该知道不可能等到秋雨绵绵,决战迟早要至,你只回去好好做准备便是!”
拔离速面无表情从地上爬起,既无愤恨之态,也无顺从之意,只是直接翻身上马,然后勒马转身,试图下山。
不过,此人走几步,来到谋衍身后时复又回头相顾:“都统!不知道你有什计算,但身为副都统,你口中死后统揽此处西路军全军之人,有事却不得不提醒你……你到底要不要听?”
“正经说话,如何不听?”娄室依旧淡定。
“不要让活女临时南下以作支援!”拔离速陡然严肃相对。“须知,军都是骑兵,此战若真不巧负,也只是被击溃,本质上并无十足大碍,大不损失些微弱兵马,然后无功而返罢。可若负以后,还失身后河口大营与鄜城话,那便是万劫不复!你自拿自家性命为自家儿孙赌前程,而们身为下属,
难忍,却还要强做镇定……不知道?!”
言道最后,拔离速情绪激动,胯下战马也时嘶鸣。
“差点忘,你是银术可弟弟,什都知道。”娄室扭头看着拔离速发作,神色略显复杂。“可是拔离速,你可还知道才是此间主帅,行军司都统?”
“那又如何?”拔离速嗤笑声,便要扭过头去。
但话音刚落,这位金军副帅便惊骇失色,因为他整个人直接被身侧娄室如拎小孩般直接从马上拎起,然后轻松丢到地上。
身后谋衍赶紧拔刀,试图上前制住拔离速,却被娄室抬手制止。
“拔离速,若是银术可当面,他绝不会问这些废话,他只会磨砺他长枪、保养他大弓,静心等待随冲锋。”娄室居高临下,对着自己副帅冷冷相对。
“固然不如兄长!”拔离速在地上连连喘气,稍作平复后,居然又是声嗤笑。
“这不是如不如你兄长事情。”娄室继续握着缰绳对地上之人冷冷相对。“拔离速,知道你在想什,你兄长和希尹(完颜谷神)起去燕京,都元帅又在中枢掌权,而又身体渐渐艰难,你处在这个位置,自诩资历名望身份,存继任太原留守乃至于西路军统帅之心乃是寻常,但你不该着急成这个样子,稍在此处煎熬半月便忍耐不住,以至于因私废公,处处怨望!”
听到最后句,拔离速终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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