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金军战机快没。”吴玠认真作答。
而赵玖也是终于有几分兴趣:“怎说?”
“于金军而言,所谓天时地利之扰中,能变动,在暑气,二在水泽。”吴玠赶紧解释。“这几日,虽然白日骄阳似火,但好在直风清气朗,所以只能说炎热,却不是所谓暑气……于金军而言,最惧怕其实是那种闷热之气……”
“所以,好天气要没,快要闷热起来?”赵玖几乎是即刻会意,战斗本就该是这般务实,哪里有那复杂。“而水泽虽然还没有彻底干涸却也不能等下去?”
“不光是要闷热,怕是还要再下雨。”吴玠终于失笑。“臣知道娄室常常往金粟山上狩猎时,便猜到娄室心意,这些日子也直在观察水泽、留意天气……今日营中几个有暗伤老卒起寻到,说他们虽然还没到浑身酸痛地步,但已经隐隐觉得伤口有些发胀,再过两三日,必有雨水!”
奉命随你临战而死也无妨。可要是为你家之念,断后路,使数万人都在此处做野鬼,别不提,你死后,活女与谋衍,绝不会有好下场!”
“知道。”娄室淡淡相对。
拔离速见状再三嗤笑,然后摇头不止,便打马而去。
且说,仲夏盛暑,连数日,白日骄阳如火,晚间清风拂岗,宋金两军在怪异而又紧张状态下继续对峙几日,眼瞅着月底在望,这日,暑气稍消,之前被要求‘不必事事来报’吴玠却忽然于晚间直接来到山麓大营,然后求见‘副帅’。
“官家。”
赵玖缓缓点头
星河之下,军营早已经渐安,便是蝉鸣也都在军营周边复起,故此,随小林学士路来到‘副帅’大帐旁靶场空地吴玠,倒是在漫天银河之下直接换回称呼。“这两日便要开战!”
坐在靶场小凳子上吹风赵玖点点头,居然没有太大反应,而周边随侍王渊、杨沂中、刘晏却早已经色变,倒是去迎吴玠小林学士维持风度。
“可有什说法吗?”事关重大,在此沦落为闲差王渊严肃相询。
“王都统。”吴玠对上王渊倒也客气,因为他情知自己这话其实是说给赵官家听,实际上他马上对准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赵官家。“官家,臣与娄室交战数载,自问没人比臣更懂娄室……所以臣开始就以为,娄室许久不战,不是不敢战,不是不愿战,而是此战他们确实有些天时地利上不妥,所以想寻个妥善战机而已。”
“所以金军战机到?”星空与火把之下,赵玖终于稍微正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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