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景衡果然继续言语下去,却是起身正色拱手相对。“官家,此战虽胜,可事到如今,中原却已疲敝,荆襄叛乱也席卷十余州军,还有已经足足四五年没有处置五岭番乱……这种情形下,河南作为屡遭兵祸之地,总不可能学关西巴蜀那般再向百姓预支来年赋税吧?故此,都省遣臣至此,则恭贺官家大胜,二则迎官家回銮,三则想请官家正式下旨,着岳鹏举即刻退兵,转回河南……除此之外,臣在路上还听说件别事情,正要与官家分说。”
赵玖在座中看着严阵以待许景衡,还有随着
之前那日夜间,他便离世。”
赵玖也沉默下。
“还有洛阳守将之,大小翟中大翟翟兴,在金军撤离之时,自将部属交与其弟,然后率少部出汜水关追击,最后死于黄河畔。”
“他这是觉得有愧,在偿命……没必要。”
“是……”
“翟氏兵马皆是族中子弟兵,稍作特例,让其子翟琮袭其职……还有吗?”
“还有,刚刚说到岳鹏举渡河北进之事,当时是那说,但现在看来,洛阳失陷,还有汪相公殉国事,杨老太尉病死事,与御营前军北进未必没有关系,便是牵扯二字,似乎也稍显不足……”许景衡继续严肃以对。“毕竟,河东金军此役不还是有足足两万从龙门来吗?听说差点对决战胜负有动摇。便是东京城安稳,也多亏是御营后军及时赶到,分兵封堵嵩山与汜水关缘故。所以,臣来此之前,京中振奋于陛下大胜之余,舆论隐约有以汪相公、杨太尉之事问罪岳鹏举,乃至于吕相公之意!”
赵玖点点头,并不觉得惊讶,但很快就摇摇头,正式表态:“此战中,关西之胜、陕州同州之守、洛阳之失、东京淮东之稳、河北之进,本为体。咱们最后能把金人撵回去,靠是上下齐心,同进同退,同得同失……非要说有个总责之人,那也是朕,实际上,岳鹏举北进,朕动身前便已知道,并做允诺……怎能胜都是朕,失就是某些相公与帅臣呢?何况,此战首尾,险之又险,便是子羽之前力主守,朕此番战后,也觉得他当时极有道理,可谓尽职尽责。”
“都省也是这个意思。”许景衡瞥眼面色如常刘子羽,同样不惊讶于赵官家回应。“临阵相决,哪里能拿事后些得失来算计当时决断呢?何况岳鹏举此举确系牵扯到河东大军,也让大名府挞懒几乎无所作为,所谓有大功而无过。”
赵玖点点头,却如有所思:“可还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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