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新学误国?非要朕把那话说出来吗?误国是北狩二圣,尤其是太上道君皇帝,早在靖康中,你们为尊者讳,不敢直接说天下倾覆其实是他干,又因为有新旧两党数十年党争恩怨,所以趁机指着蔡京把国家倾覆责任全都扔给新党、新学,乃至于王安石……有句话,朕如今还是敢说……太不要脸!”
第次见识这种场景吕本中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吕好问倒是愈发温吞:“其实,什新党旧党,新学旧学,往日蹉跎恩怨,臣早就不在意,最起码不会为这种私人事端来与官家分说……”
“朕就知道朕能信得过吕相公。”赵玖欣慰之下赶紧倒酒,然后举杯感慨。“其实,朕何尝不知道,那些新法扔下去,多半实际效果都是坏,到后来,蔡京那些人掌握新党与朝局,十个新法里有八个是坏……但问题在于,无论如何,王安石变法之初心是要肯定,不行时候必须要求变!坐困待死坚决不可取!这才是朕意维护新学根本!”
“官家。”吕好问等对方说完,方才无奈继续。“臣之所以直未曾与官家应下此事,不是说不能为官家在治政上改弦易辙,而是说舒王(王安石)新学之中,天然有不足之处,事关圣人绝学,臣不敢违天理而为……那般做,与弃国降金又有什区别?”
赵玖当即再度自饮杯,然后声叹气……他当然听懂对方意思,乃是说在吕好问这种属于道学其中脉人看来,新学终究是有巨大、明显错漏学说,让他去推行这玩意,就好像后世z.府逼迫个科学家去推行地平说般荒谬。
不过,赵官家叹气之后,摇摇头,却又不怒反笑:“此事咱们在少室山下说过,朕好像记得是天理与道德上有些不对?”
“不是不对,是缺失。”吕好问无奈解释。“好让官家知道,王舒王(王安石)本人学问、道德都是无可挑剔,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究天人之根本……新学中两个大缺失,个是天地宇宙万物说辞,也就是所谓天理到底是怎回事,新学根本没提!另个,乃是天理与人之间又是怎个互动关系,人如何取天理,他也没提!而道家、佛家虽然都不尽完善,但到底道家说天理是无,佛家说天理是空……而臣等这些理学道学,之所以称之为理学道学,便是在力在为儒学寻求个属于自己天理说法!”
赵玖继续斟酒自饮,宛若在给自己壮胆般,却已是带着三分醉意相对:“换言之,新学如今与佛学、道家相比,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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