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说到这地方,吕好问望着赵玖认真相对。“诚如官家所言,咱们君臣经历那多,不敢说什而二二而,但官家有此求,臣便当尽力而为才对,何况官家早就有此意,早在去年少室山下臣便心知肚明……”
“那为什还要装聋作哑呢?”
“臣之所以装聋有两件事,是因为臣这里终究还是有几个难处……”
“你也觉得是新党误国?”赵玖捧杯
们如西楚、前晋、后唐般轻易再败,又或是裹足不前,就此偏安,届时朕沦为个千古笑柄,你吕好问不也得是个千古笑柄吗?吕相公,你们吕氏与国同休在朕眼里狗屁不如,但你与朕君臣之间荣俱荣,损俱损,却是铁打事实,不是你怎想就可以偏离扭曲……去年,朕在少室山下问过你回,年初,宜佑门前朕与你既有托孤之意也有对赌之心,秋日得胜归来,你劝朕稍缓,朕又缓数月,如今已经是腊月,难道还要朕缓到明年不成?!”
言至最后,赵玖早无笑意,吕好问情知也做好与这位官家坦诚以对准备,却是缓缓行礼,低头相对:“陛下,臣请单独奏对!”
赵玖点点头,却是朝着右侧微微抬手。
随即,延安郡王韩世忠以下,诸帅臣、将官、随从各自起身行礼,然后便匆匆离去,另边吕氏宗族亲友,也都低头礼,然后便趋步后撤。
“吕本中留下。”赵玖忽然开口。“今日若你父不能为,说不得便要你这个当儿子做事。”
吕本中心惊肉跳,却只能回身立到距离官家与亲父数十步外席间空地之上,束手低头不语。
而眼见着整个后院只剩下区区三人,吕好问无奈相对:“官家,臣这个儿子生得早,又阴差阳错遇到那多事,四十多岁还没正经出仕,留他何用?”
“朕要是在道学中有席之地吕氏家学和你吕相公首相身份,他终究是你吕相公长子、吕氏家学继承人吧?你若不做,朕便让他以你名义来做。”赵玖继续斟酒相对。“吕相公坐下吧……咱们今日慢慢说……该你。”
“谢过陛下。”吕好问转身坐在侧案后,叹几口气方才言道。“臣懂官家心意,也知道此事重要……春秋战国百家争鸣,前汉独尊儒术,后汉古文今文,到本朝,天人感应、五德轮回几乎被摒弃,人人皆欲另辟蹊径,以成大道……学术之事看似空谈,却从来都是国家根本大事,有没有个官方尊崇正经学说,便是下面做事事倍功半与事半功倍区别所在。”
赵玖斟酒自饮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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