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个屁!”郑亿年依然怒气不减。“兄长,只问你件事,
日恰好在含芳园相关人士,竟然有你在其中?”
这几日特意告病在家郑修年面色惨白,半晌无语。
而郑亿年见到如此情形,也是心下然,却是起身在地上奋力跺脚,然后转圈,方才回头质问:“兄长,你如何这般糊涂?”
“这不是心中切实有些怨气吗?”卧在榻上,裹着个小被子装病郑修年沮丧至极,只能低声解释。“地产没,昔日太上道君皇帝赏赐咱们兄弟侍从官秩也要没,就剩些浮财坐吃山空,想着家族昔日何等鼎盛,如今却在手中渐渐败落,心中当然不忿……而那日看蹴鞠时候恰好与些亲旧在包厢喝些酒,又指着这事议论番,心中怨气上来,就在临行前题那个小词……”
“不忿又如何啊?”郑亿年时气急。“那须是个领兵官家!”
“当时觉得,官家兵事之外,还是不怎严苛。”郑修年在榻上微微蹙眉。“谁能想这官家说翻脸就翻脸?说到底,总觉得咱们兄弟官身毕竟是太上道君皇帝赏赐,咱们郑氏也算是世代宰相之家,外加太后亲眷,他怎能如此不顾体面?要说……”
“要说,太上道君皇帝是个屁啊?!”郑亿年眼见着自己兄长依然还有些执迷不悟,却是彻底大怒,当场接过话来,就在床前跳脚大骂。“太上道君皇帝在五国城也得自己补衣服!中间因为受不苦,把衣服剪成条想上吊,结果都没胆子死,光着膀子在那里哭,最后还得寻金人找针线让太后帮忙重新缝上……这种人还有甚体面?!你还想借这种人体面?!”
郑修年时被自己兄弟给吓住。
但郑亿年俨然是被彻底气到,却是面目狰狞接连不停起来。“兄长,且问你,你到底知道体面二字是怎来吗?你若不知,却知道!去趟五国城后便晓得,想要有体面,得有这个力在后面撑着。可力怎来?还不是兵马二字?!而今日谁握着兵马,谁才能有体面!谁兵马最强最壮,谁才最有体面!金人兵强马壮,体面便是金人给,后来官家前后五年,咬牙练出二十万御营大军来,便也成天下最体面人物!可你呢?你对体面和力量无所知!居然觉得自己可以靠着个五国城俘虏,跟个全天下最体面人讲体面?你这不是在要体面,是要为些早就丢东西将咱们郑家全家葬送!”
“老二言重。”个体面接个体面,郑修年被自家兄弟吓得不轻,只能稍作抚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