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大哭,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而是因为他想又想,自己弟弟这个方案还真就是眼下最优出路……但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舍妻儿和自幼生长东京城,而越是不舍,反而越是清楚得赶紧走。
事到如今,只能说悔不当初!
那日但凡少喝些酒,少听高尧康、高尧辅兄弟(都是高俅儿子)撺掇与鼓动,都不会惹出这般祸事来。
就这样,郑修年哭半日,到底是如木头般,被郑亿年半强迫式换上家仆衣服,然后被郑亿年拽着,装成主仆从后门出去,准备往马行街夜市而去。
然而,兄弟二人刚出后门,走不过五六十步,便在后门巷口被伙子打着灯笼壮汉给堵住,然后被带到对面巷内个锅贴豆腐摊子前。
能逃出去?而若咱们走,不带他们,到时候咱们享半生人间富贵,他们却被株连下狱,你于心何忍?”
郑修年彻底绝望……他如何舍得妻儿。
但也就是此时,其弟郑亿年却在灯火下微微掩住鼻口,小心相对:“但若是兄长人逃窜,留下,却是个两全其美生路……”
郑修年茫然抬头,看向自己胞弟,俨然不解。
“兄长……”郑亿年上前半步,小心在床前低声解释。“你那日去蹴鞠场,这事遮掩不住,否则定代你承担这个罪名,然后让你去开封府检举,以求脱罪……”
灯火之下,面对着正在就着豆腐喝茶杨沂中与万俟卨,郑氏兄弟二人面色煞白,而之前度还有侥幸心郑修年,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锅贴豆腐摊主与旁
郑修年怔怔,却是死死盯住自家胞弟。
“兄长,你且去济南,大嫂自替你来养。”郑亿年终于咬牙而对。“事到如今,这是保全咱们全家唯出路!”
郑修年张口欲辩,却始终不能言语,只能枯坐榻上。
“兄长,你走吧,个健壮男子,想逃出去还是八九能成。”而郑亿年见到自己兄长不愿言语,却是干脆将方案彻底托出,以作应对。“你走后,拖上半日,再去开封府检举,既有大义灭亲检举之功,便可说动咱们亲旧求情,让祸不及妻儿……届时,兄长自在济南揽钱、逃高丽,再偷偷转回,而自在东京城里撑着家门,替兄长照看大嫂……这才是正经活路!要兄弟来说,你若狠得下心,就不要惊动大嫂他们,趁着马上天黑,立即化妆偷偷走掉,送你去马行街夜市候着,天亮就随夜市众人出城向东去,直奔济南!”
郑修年听半晌,忽然就在床上抱着小被子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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