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骄而慢上!”胡寅说到最近,几乎咬牙切齿,而不止是韩世忠,其余在场武臣,有个算个,俱皆悚然。“若非官家护着你们,眼下还要大局为重,哪里轮得到这荒郊野外再让来弹劾?长安城里,早就掷冠于地,拼这个关西五路转运使,也要把你们这些人给当众轰下去!韩良臣!”
“喊你呢!”赵玖突然插嘴示意。
“是。”韩世忠慌乱应声,然后硬着头皮朝胡寅拱手。“胡兄……胡漕司!”
“你要是再这下去。”胡寅拂袖相对,几乎是恨铁不
既出,眼见着赵官家微微颔首,韩世忠固然心底愈发凉下来,岳飞几人却也稍微喘口气。
“而官家既然早有决断,却始终不做直接发表,俨然是为延安郡王国家第名将体面着想,结果他居然利令智昏,只将官家给他体面当放纵,纠缠半月不休……”胡寅继续亢声发作,却又中途转向韩世忠。“韩良臣,只问你,你在长安磨半月,官家若要你为帅,早早就发表,迟迟不表,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官家,此其二也!”
韩世忠张口欲言,却只是无言以对,以至于渐渐出汗。
“至于今日,官家耐心将无,臣等也都看不下去,先是臣以韩信讽喻他,再是官家劝他立德,接着又消磨许久,直到来此周勃、周亚夫墓前,他却始终不悟……”言至此处,胡寅二度忍耐不住,然后二度扭头相对韩世忠。“延安郡王,再问你……你是真不知道韩信与周勃父子事情吗?”
韩世忠此时肯定是想明白怎回事,当即脸色煞白,便要寻赵官家辩解。
但与此同时,胡明仲却是接连不断,呵斥不停起来:
“放在寻常帝王那里,就凭你今日这番傲慢形状,说直接杀你是胡扯,但今日晚宴时,直接不给你筷子,你该如何自处?”
“官家让你读书,让你修德,你都读什,修什?!”
“从淮上如此,到今日还是如此!真以为这天下事都是们文臣刻意压制你们武臣吗?当日赵相公被你下属差点射死,你真无半点责任?朱皋骄纵,肆意杀戮降将,又是摆威风给谁看?夫子、萌儿,说给谁听?!”
“官家斤沟镇许你郡王之位,可曾失言?玉带赐旗何等荣宠?双儿女刚刚数月,未必养大,就直接许皇长子娶你长女,宜佑公主结你长子……这根本就是连身后之忧都给你抚平,结果你还在这里纠缠不清,知道自然知道你这人性情如此,自许天下先习惯!不知道,凭什不忧虑你将来会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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