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胖应声,直接上骡子,便去追索。
从早晨开始,如既往,整个上午,东京城喧闹声越来越大,而按照常识,这种喧嚷将在中午之前便抵达到高峰,然后波动起来。但今日,城内喧嚷声却似乎没有个尽头,反而直在汹涌澎湃提升,宛如大浪滔天,永无尽头般。
而所有人都渐渐知道——因为十年前那场围城,官家专门有旨,着静塞郡王杨沂中提前南归,聚拢战俘,收集战利品,以作游街示众。
唯独明日可能有雨,迫于无奈,提前做出来。
转到眼下,自城东新曹门开始,数万女真、契丹、渤海俘虏在不下于他们数量御营甲士严密看押下,举着他们残破不堪旗帜、穿着还带着污泥皮甲、背着没有弦弓、配着没有刃刀鞘、带着没有箭矢箭囊,然后低着头从东京城内最中间东西大街上走过。
动胯下骡子,疯般沿着大街向前奔行。
早晨刚刚过去,街上宽阔,却无多少人,那骡子居然没有踩踏到谁,便驮着主人往城中钻进去。
群车手与力夫皆是年轻人,只望望赵萝卜发疯逃窜方向,却多又回头去看身后……彼处,越来越多女真人从门洞中涌出来,但女真人两侧同时还各有数列御营军士,个个披甲持锐,严肃监督随行。
场面已经明白无误,这是战俘——御营军士在押送战俘。
按照邸报上说法,获鹿战,前前后后,战俘累积有七八万之众,其中女真人、渤海人、契丹人等所谓真鞑,也不下四万,怕是要拿着几万女真真鞑子俘虏来做游街。
开始,遇到这支队伍城内百姓反应与城门内那幕没什两样,少数是慌乱、是歇斯底里,更多是沉默、是忧虑和畏缩。
但随着越来多俘虏进入城中,越来越多讯息明确传来,沿途百姓开始渐渐喝彩,开始大喊起来,开始扔下手中日活计准
“韩掌柜。”
就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去看门洞时候,那马胖摸摸怀中那串在起百文钱,当场叹口气,便转向侧个熟识别家掌柜。“劳烦借骡子用,去追下萝卜叔,省惊出什事来……午后给您喂好草料,送到跟前。”
“好……”
“骑骡子去吧,骡子壮。”
就在那韩掌柜应声之时,旁边名微胖掌柜却抢先下骡子,将缰绳塞给马胖。“言语小心些……别笑话他,他是经历靖康逃难,家破人亡……们这些年纪大,其实心里都怕……刚刚也差点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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