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币、簪花、首饰、丝绢、头巾,甚至是萝卜与活生生鸡鸭牲畜……东华门外状元都未必如此光鲜。
震天浪潮之中,马胖找到赵萝卜,那个时候,后者刚刚将自家骡子上鞍鞯投出去,然后无所有他便瘫坐在人群后满目狼藉地上,靠着那头没鞍鞯骡子,像疯般,会哭会笑。
但等到马胖缓步走过来与对方起坐下后,赵萝卜就不再笑,只是抱着这个熟人痛哭流涕,哭是惊天动地,哭是刻不停,哭宛如大雨飘落,湿透整个中原般。
建炎十年夏末,对东京方面这些场景完全不知情赵玖在亲自送别包括岳飞、赵良弼、金富轼、合不勒、脱里、耶律余睹、源为义、平清盛在内众人之后,开始折返向南。
沿途经行燕京,问
备,像自家孩子们样,登楼上街,嘶喊大叫,四处传播。
尚未行到内城,便已经有人开始尝试冲击队伍,试图去撕咬殴打俘虏,只是被两侧甲士拦住而已——官家有旨,今日之后,这些战俘是要依次交割给西辽。
与此同时,俘虏们也从开始麻木,变得畏惧,变得战战兢兢,变得惶恐失态,惊怖难言。
他们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日,会惧怕这些手无寸铁之人。
待俘虏队伍入到内城,越来越多人闻讯沿御街赶来,场面更加混乱躁动,御营甲士几乎不能阻拦,甚至有民众与甲士发生成团成队冲突。
但很快,随着主持仪式静塞郡王声令下,甲士们便重新获得秩序与尊重……他们开始将早有准备,代表敌方军官金牌、银牌、铜牌、铁牌取出,每隔数人个,高高向大街两侧举起。
与此同时,俘虏们被要求当街沿途扔下自己旗帜、刀鞘、箭囊、弓背,甚至必须要脱下自己那些破烂皮甲和让人发闷皮帽,赤条条而出西门。
这使得整个场面陷入到种狂躁欢呼之中。
街道两侧,所有楼牌廊顶都被占据,这不仅仅是为占据个观看俘虏好视野,更是方便越过两侧甲士向光着膀子女真俘虏投掷石子杂物。
而当队伍抵达正对御街宣德楼时,两侧街道上高地已经被占据殆尽。这时候,忽然有人开始尝试投掷钱币……没人知道为什,可能是杂物没有,便投钱,也可能是只是些许富贵人士按照当年丰亨豫大时军士表演习惯,给举牌甲士塞钱做‘打赏’……但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很快,事情就失控为所有人争先恐后向那些御营甲士们投掷身边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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