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行骋爸爸仰头干
行骋在楼道里,把灯吼亮,去捏他卫衣袖口下藏指尖,说:“爸妈让你上楼吃团圆饭。”
“好,”宁玺下就紧张,任行骋捏他,“但明天才是除夕啊。”
行骋试探性地问道:“明天你要去医院陪阿姨吧?”
宁玺点点头,怕行骋想跟他起去,迅速换鞋,被拖着就上楼。
行骋家里边儿他有段时间没来,落座就端端正正坐在板凳上,看行骋爸爸喝大碗茶,五十地回答问题,大多都是关于大学生活。
凛冽里,等多久?
他开始每天早上往妈妈那里跑,偶尔买些水果过去,大姨收宁玺私下给些钱,倒也更愿意帮忙照顾着。
母子之间交流依旧很少,妈妈也不太爱讲话,只是常躺在床上,闭着眼,问宁玺,五楼秦家花儿,今年有开吗。
宁玺也乖,遍又遍地去掖不漏风被角,说有开,妈妈问冬天也开,宁玺说,也开。
从医院回来就犯困,他还是每天都会去石中跟行骋碰个面,偶尔给他带点饮料,行骋会高兴,说能找到点儿当初,追你感觉。
四个人凑圆桌,行骋妈妈端碗给宁玺盛米汤,笑容还是宁玺记忆里那般,“你小时候就爱喝,行骋爱显摆,有点儿好吃就在外边啃,招人恨!”
她说完,宁玺把米汤接过来,笑着说:“行骋长大也很优秀,招人羡慕。”
饭吃半,桌上宁玺帮着摆盘又夹菜,看得行骋胸口堵得慌,他抬眼去看他哥表情,分明就是完全放下平时“架子”,卸掉那层保护膜,认认真真地想要靠近。
“啪”地声儿筷子碰碗壁响,行骋爸爸紧皱着眉,不吭声,而宁玺几乎是同时间,喊声“行叔叔”。
他生活中,与长辈打交道时刻屈指可数,更别说“叔叔”“阿姨”说之类对他来说算是亲密用词,他现在在乎起行骋父母态度,落碗筷在桌上,不敢再动那些菜盘,行骋妈妈和行骋也停下。
行骋现在胆儿又养肥,捏他脸:“追你追得窗户都快被翻塌,当时就在想,你怎还不喜欢?”
宁玺毫不留情地呲儿他:“因为你傻逼。”
是傻逼,傻逼到连什时候喜欢你都不知道!
这年春节来得很快,大年二十九,行骋从二楼往楼飞奔下来,忙着去敲宁玺门儿,打开,行骋拎着宁玺转圈儿,看上看下,“今天看就讨爸妈喜欢!”
“怎?”宁玺还有点儿懵,“叔叔阿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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