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精神了点儿:“你就这点出息?”
行骋不知道从哪里变了朵黑玫瑰出来,插到那束花的最中间,说:“这叫只有我一个。”
独一无二的一,万里挑一的一。
完了大碗里的茶水,他站起身取下衣架上的厚棉衣,“走。”
他站直了身子,一挥手,“行骋,我们带宁玺去外面吃更好的。”
冬日的夜,难得有此间澄明晚景,天淡如水,月亮挂了梢头,被城市的霓虹倒映出晕染开的紫红。
行骋爸爸开的悍马h2平缓地驶过往日他们最爱骑车过的滨江东路,行骋偏过头去看府南河,宁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河面波光粼粼,有几盏路灯不太亮。
前边儿还坐着爸妈,行骋把宁玺的手心儿拖过来,用指尖在上面写字。
全程宁玺闭着眼没有睡着,心思全到了手心上,在感受行骋比划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
最后得出结论,就三个字:又一年。
后来,都已很多年匆匆而过,每逢除夕,成都不再下过雪,宁玺还记得他和行骋最开始的那两年,疯狂、迷惘,那会儿还是最年轻的他与他。
那年去过医院后的宁玺,疲惫地回到家。
也就是大年初一一大早,行骋或许是还记得小时候干过的那些蠢事儿,抱了一小束花,站在宁玺家门口给他,“这花语叫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