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没管他也没吭声，拿过安全剪刀就要开始捣鼓。
“纪念。”他忽然又说。
“给
作纪念？”李定西惊喜道，“可以带去医院吗？”
路见星仰起头，极长地拖
个音：“嗯——”
看两个人在桌上裁剪、压线、折线、组装，盛夜行拿手机给他们拍
路过小卖部，路见星像骑马样勒住盛夜行
腰身，说要下车。
他进小卖部买染料、铁盒、蜡烛，用塑料袋装好，又匆匆跨上车，说好。
回宿舍，洗漱完毕三个人正在想要不要今晚早点休息。
路见星把他买东西拿出来倒在地板上，再蹲下来，朝李定西说：“做灯。”
“做什
？”李定西愣愣。
李定西点点头，又摇摇头。
确诊书上“双向情感障碍”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在自己。
他突然感觉手心凉凉，低头，是路见星在捏他手掌心。
再抬头去看路见星，李定西发现路见星并没有在看着自己。
路见星低着头吃力地在嚼盛夜行给他夹块毛肚，眼神专注，像完全不在乎周围发生什。
“以前只觉得自己话太多，太开朗，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别想那多，”教练夹菜给他，“好好去放松下，回来还能继续玩儿球呢。”
李定西捂脸道：“玩儿不，没救。”
教练：“不要这说。”
“那要怎说！”李定西像某个开关被摁，猛地站起来，浑身发抖，“也不想钻牛角尖，但是……”
“灯，月球灯。”
“陪你？”
“嗯。”
“那，那老大呢？”李定西抬头看眼盛夜行，后者已经爬上床准备睡觉。
盛夜行最近基本都不熬夜，怕长胖！
安慰人，他有他自己方式。
吃完火锅，群人又骑车回宿舍。
路见星说想自己骑，跨上自行车又像什都不会，脸红着下来，最后认命地坐上盛夜行后座。
他把卫衣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半边尖小下巴，舌尖卷卷，偶尔把泡泡糖吹成泡吐出来，再吸进去重新咀嚼。
从市二刮来夜风愈发凉，秋天也不知何时会过去。
“纸，拿纸，”盛夜行招呼顾群山，“给他拿张纸。”
因为盛夜行以前常有事儿没事儿身上就出血，顾群山这群兄弟就习惯备纸，没想到有朝日能用到李定西眼泪上。
等卫生纸都糊到脸上，李定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应激流泪。
他把眼泪擦，赌气似坐在旁，“只想自己待着。”
“们陪着你。”盛夜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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