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被摁疼,转转脖子想扭头,被段从用手指推就挡回来:“别乱动。”
如果他只是纯粹冷漠,只说刻薄话,言惊蛰都能承受。
他最受不偏偏就是这样段从。
言惊蛰从小到大吃惯苦,明确知道自己和段从没有可能后,这丁点不经意温柔,对他而言恰恰是最难以背负重量。
在段
他顿时就重温那天反应,同时想起仍是那句“嫌你脏”。
言惊蛰心底慌,下意识想躲,可他脚后跟已经贴墙,抬眼就跟段从深不见底目光撞在起。
“躲?”段从嘴角动动,就这盯着问他。
“生气?还是伤自尊?”段从声调平静,眼都不眨,“你有资格躲吗,言惊蛰。”
言惊蛰无声地张张嘴,棉球里酒精像是顺着伤口流进血管,从心口到手指尖都蛰疼得厉害,圆睁眼皮哆嗦着,鼻根不受控制地发烫。
现早就不是记忆里感受。
前后两人谁都没说话,段从直奔卫生间橱柜里拿药箱,言惊蛰就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几米,默默站在门外愣神。
直到段从沉着嗓子喊他:“进来。”
水龙头被打开,段从站在洗脸池台子前翻着药箱,流水声与翻找声交织在起,缓解狭窄空间里让人局促距离。
言惊蛰在靠门那侧贴墙停下,还走个神,闻到段家卫生间里清新剂是橘子香型。
段从毫无起伏地看着他这系列反应,将棉球丢掉,扫眼伤口大小,偏头在药箱里翻翻,又拿出瓶紫药水。
收回去胳膊减轻让人窒息压迫感,言惊蛰重新埋下头,后背紧贴着墙,手指尖还在细细地颤。
“……房租和住院钱,会还你。”他嗓子嘶哑,透出难得倔强,“可能时间会久点儿……会还完。”
段从将泡完紫药水棉签摁上言惊蛰头,嘴角扯起抹不屑笑意。
“然后呢,”他故意加重手劲,语气里满是无所谓,“光韩野钱你还多久?钱你又打算用多久来还?”
可当段从高大身型转过来,他立马又浑身紧绷,躲避着垂下头。
段从看他两眼,嘴角与流畅下颌线条也点点绷起来,他捏着蘸酒精棉球杵在言惊蛰面前,语气不容抗拒:“抬头。”
言惊蛰脑袋抬起来点儿,依然不与段从对视,想伸手接棉球:“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眉骨上方倏然传来凉丝丝辣意,段从直接将棉球摁上去。
两人上次这直接接触,还是言惊蛰断腿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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