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明白自己,之前只不过不敢承认:与其说是怕亲昵行为影响到小孩子,他真正心怀恐慌,其实是怕他和段从这种特殊关系,对于言树苗会有不好观念树立。
可什叫“好”。
他童年倒是有爸有妈,严格来说还有两对父母。
但他生活说得上好吗?
言树苗现在小,什懂不懂,言惊蛰还能处处小心着,以“朋友”身份遮掩他与段从关系。
更别提段从妈妈对于能有个小孙子,始终怀有隐隐想象。
他只知道般家庭都很难接受他与段从这种关系,可段从妈妈是真非常、非常喜欢言树苗。
他和段从纠缠这几年,只见过段从妈妈次,还是双方都毫无准备。
从接红包那天之后,几乎每个周末节假日,段从爸妈都会过来。
为见言树苗。
整个推让红包过程里,段从只说句话:“拿着吧。”
言惊蛰微微蜷起五指,脖子垂得低低,眼眶热烫着模糊片。
关于段从和他分开后感情经历,言惊蛰从来没问过。
是明白自己没有询问资格,二是他不敢。
道理他都懂,但道理归道理,他自己可以在心里默默接受,可如果真听段从亲口说出他和别人在起过,言惊蛰想想都觉得心瓣儿酸。
长大之后呢?
言树苗总会有什都明白天,会对两性产生概念,会好奇他和段从为何直生活在起,
吃喝玩学,老两口恨不得全给言树苗手包揽,时不时还提出接树苗去他们那儿过两天。
言惊蛰上次见识这种隔辈儿人对小孩子无条件爱,还是在段从姥姥身上。
他不理解,却很珍惜感动,隔三差五就交代言树苗要尊重爷爷奶奶,别给老人添麻烦。
也许是受到老两口影响,言惊蛰自己心态也逐渐发生变化。
——连段从父母都能放下对于同性偏见,如此不加隐藏善待他与言树苗,他身为言树苗爸爸,与段从最亲近人,还总去担心会对言树苗产生不好影响,是不是太封建?
这晚回到家,他终于没忍住,试探着问段从:“你没和别人……没告诉过阿姨吗?”
段从淡淡地瞥他,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
“又不是你。”他以开玩笑口吻,半嘲讽回答言惊蛰。
言惊蛰说不出话,鼻梁酸又酸,最后只紧紧抱住段从。
言惊蛰不知道段从是怎和他家里说,如何让他父母就这样轻松接受自己,他并不知道为人父母,对于希望自己孩子能有个家,有多操心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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