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太明白这点,办公室里那几个家长话直绕在他耳朵边,绕得他屁股都坐不住,下课铃响就踹凳子往三年级跑。
“有人说你吗?”第二节课大课间,他把课间操都翘,到丁宣班里陪他坐着问他。
丁宣侧着脸,有点儿怔怔地朝外侧着脑袋,听外面课间操动静,两只手扒在连萧买给他书上,
这回打断她说话人变成老妈。
她完全没管胖老师和那堆家长在议论什,揽着连萧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连萧被她攥着胳膊往前快步走着,背后还能感到那些家长老师们视线。
老妈指甲隔着衣服都快要陷进他胳膊肉里,连萧没动。
他看着老妈板正笔直后背,在老妈步接步迈出去脚步声里,他心里突然涌上种感觉。
连萧听见窝瓜爸说到那句“行你”时,就胳膊抬,直接推门进去。
他是直冲着窝瓜爸方向过去,大群人背对着办公室门口,连萧刚走到老妈跟前儿,正好牛子新妈妈最后句话落地。
他脚步顿,扭头还没要开口,老妈招呼他声“连萧”,抬手把他拽过去。
“哎,好好说。”胖老师刚才都没反应过来,也是没听他们这直白地说过话,语速又快,这会儿才赶紧接上句。
“没什好说。”老妈神情紧绷绷,抿抿嘴角,整个下颌绷成条直线,“随你们怎说,们孩子该上学都得上学。”
──老妈攥牢并不是他胳膊,而是她对于两个孩子底气与偏执。
“回去上课吧。”快步冲到办公楼门口,老妈才放缓脚步松开他,垂下脖子用力拨拨头发。
“什意思啊他们。”连萧望着老妈,目光直勾勾。
“你别管。”老妈没跟他多说,又交代遍连萧多看着点丁宣,她呼出口气,大步走。
小孩儿其实是最容易被大人影响,不用明着说,点儿嘴缝里漏出态度,或者个眼神儿,就能转变他们对班里小伙伴态度。
连萧愣愣,先是看眼老妈攥在他胳膊上手,然后抬眼望着老妈。
印象里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老妈这种状态,恼怒里带着极力自压制,手上劲道大到攥得他生疼,还在绷紧自己。
就算跟庞晓龙家吵架那回,老妈也只是愤怒──理直气壮愤怒,坦然愤怒,完全没有那多复杂状态。
“你们孩子上学就不考虑别人啊?”那堆家长里里吗就有人呛呛起来。
“都别上火,”胖老师站姿都比刚才直溜,赶紧两边都劝着,“咱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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