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打上天架还让他疲累。
假期第三天,覃最晚上还是没能睡着。
康彻
晚上还好,只要不停地看资料写文档就就行。
真正煎熬是白天,他连着两天重复在做同个梦。
他梦见江初婚礼。
“婚礼”其实也算不上,梦里只有个画面,是江初带他去参加老杜婚礼那天。
伴郎和新郎们西装革履说说笑笑地聚在起,他问老杜杜苗苗在哪,老杜要准备去接新娘,抄着兜漫不经心地回头扫眼,随手指指,说刚才还在,跑哪儿玩去吧。
“你醒?”康彻差点儿又“哎”声蹦起来。
覃最也不知道是醒还是突然开发出看家眼。
他姿势还是睡觉那个姿势,神情也还是睡觉那个神情,就是眼睛睁开后眨也不眨,没看康彻,睫毛根都没动下。
盯会儿天花板,他又无声无息地重新阖上。
康彻放轻动作把眼镜掏出来戴上,开电脑忙活。
子蓄势待发,“本来就……”
“本来也不多。”康彻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寝室们仨捆在块儿也说不过你张嘴。”
“呔!”毛穗拍桌子,另外几个不要脸也同时伸筷子,两秒钟都没用就把肉抢个精光。
康彻笑着骂句,接茬往烤盘上叠肉。
隔壁寝寝室长还算有点儿良心,或者他可能纯粹是喜欢挑战不可能。
而在梦里,老杜变成江初,他自己变成杜苗苗。
可能是因为这场景发生过,即使人物对不上号,压抑感也真实得让覃最喘不上来气。
他从梦里挣出来,睡眠不足本能又让他继续睡过去。
梦境遍遍重复,每遍覃最都找不到自己。
每天到下午终于把睡眠补上醒过来,覃最都得在床上愣半天。
半小时后,他起身去床头拿水喝,覃最还是睡得很熟。
只是这回又换成眉毛出毛病,直微微皱着。
康彻在心里叹口气,弹出根烟衔在嘴里,继续忙自己。
放假有家不能回,想见人也不敢见,这滋味儿就只能这熬,没得治。
覃最作息稀烂整两天,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
吃完饭从店里出来没几步,他从帽子肚子和裤腰里掏出三只鼓囊囊塑料袋,什蛋挞烤肉小蛋糕都挤在起,康彻都不知道他什时候塞。
然后他潇洒地把这堆猪食往康彻手上递:“拿回去给覃最吧,叫红领巾。”
康彻拎着红领巾贡献猪食回到寝室,覃最还在睡。
姿势都没变,跟他出门前样。
等他把吃搁在桌上再抬头,覃最眼睛竟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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