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输给耿曙,却没有半分不甘,毕竟在他心里,耿曙向来是天下第二能耐,早在很小时候,这个观念就已根深蒂固。
这时他所想,反而是有关天下刺客说法。
“五大刺客都是谁?”姜恒心中动,问道。
耿曙与姜恒回到厅内,复又坐下,耿曙说:“项州、界圭、你师父罗宣、爹,以及‘神秘客’。”
姜恒说:“很久以前,还以为神
耿曙换把木剑,以食中二指捏着木剑剑柄,随意站在园中,面朝姜恒。姜恒本以为自己在罗宣门下所学,再怎也有还手之力,然而直到耿曙出手,姜恒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耿曙说与罗宣模样话。
“花里胡哨。”
姜恒无论如何出剑,耿曙都只要用剑,便能轻易抵住姜恒咽喉,脚下甚至没有挪开步。
姜恒汗水淋漓,使尽浑身解数,最后只得把剑扔到旁,悻悻认输。
日傻坐着,想东想西,想多又难受。见耿曙在庭院中开始练剑,他便无聊地开始翻起书来。
但渐渐地,耿曙剑技吸引他目光,他身材笔挺,比罗宣更高,已快有当初项州个头,五年来他苦练剑法,又身居高位,自然而然有着股肃杀之气。出剑时漫天梅花飘飞,收剑时剑指凝神,长身而立,当真玉树临风。
姜恒开始明白,母亲为何会对父亲念念不忘。想到许多年前,昭夫人眼看见耿渊那天,定铭记生。
较之童年时,如今姜恒,已不再是那个被高墙阻挡少年,除却于海阁内与世隔绝那些年之外,他已见过许多事,也见过许多人。而耿曙比任何个人,都要更光彩夺目,与众不同。
“恒儿。”耿曙收剑,正色道。
“你现在承认父……汁琮是轻敌大意,才中你招?再遇见对付不人,”耿曙说,“千万不能擅自动手。”
姜恒说:“总要迎敌,否则呢?”
“喊。”耿曙如是说。
姜恒想也是,有耿曙在身边,以后已用不着他去与人动手。
耿曙收剑,跟在姜恒身后,观察他脸色,生怕他输脸上挂不住,安慰道:“但你从小不习武,练到这程度,已算得上不错。譬如说界圭,须得全力以赴,才有战之力。”
姜恒怔怔看着耿曙,扬眉做个询问表情。
“还看不看?”耿曙说,“还会别。”
姜恒忽然也想活动筋骨,起身道:“切磋几招吗?”
耿曙眼里带着不明显笑意,说:“让你只手,不,只用两根手指。”
姜恒道:“别太小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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