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众人纷纷停下手中乐器，这首歌在塞外传唱已有百年，连孟和都会唱，听到熟悉
旋律时，顿时随之应和。
“执子之手……”耿曙空出
手，仍然握着姜恒手。
“与子偕老。”界圭望向远方，轻轻地随之唱道。
《击鼓》之音响遍神州大地，有人地方，就有这首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是袍泽征战彼此性命相托，又是情人之间生死相随歌谣，就连城墙上不远处士兵，听见这琴声，也纷纷唱起
《国风击鼓》。
姜恒停琴，说：“两首，够？”
姜恒笑笑，沉吟片刻，耿曙却腾出手，搁在琴上，替他按弦。
姜恒行云流水般连弹，所奏却是铿锵有力《小雅·常棣》。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
姜恒低声唱道。
耿曙却接过歌谣，引吭道：“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时，界圭回来，拿着姜恒收在宫中那琴，还带几坛酒。姜恒打趣道：“你们要趁着今天不禁酒，把年里份全喝吗？”
界圭说：“不知为什
，今天特别想喝。”
回来后，郎煌又朝界圭特地多看两眼。
姜恒说：“好罢，奏曲琴，权当为同生共死袍泽们送行。”
“
不听哀乐，”孟和说，“送过他们。”
“再来。”耿曙按另弦，姜恒想想，奏出第三首。
“山有木兮，木有枝。”耿曙闭着眼也知道姜恒第三首琴曲。
云霄乐声停，这首《越人
歌声起，埙、云霄、胡琴三器应和，乐声顿时激昂澎湃起来。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耿曙看着姜恒，唱道。
姜恒脸上带着悲伤笑容，本意是缅怀在这场大战里死去外族袍泽，但在耿曙歌声之下，哀戚之意渐缓，反而化作对生者勉励。
接着，耿曙手腕换弦，姜恒单手弹奏，顿时被带跑琴音，愈发厚重。
“死生契阔——”耿曙闭着双眼，认真唱道。
“要，还没送过他们呢。”姜恒接过界圭递来琴，调整姿势，耿曙便自觉侧过膝，架在城墙上，膝头供姜恒枕琴。
随即，孟和让众人稍等，跃下城墙去，回转时也带来件乐器，却是把小小胡琴，犹如琵琶般，手指轻弹，发出清脆声响。
姜恒有点惊讶，孟和居然还会弹奏乐器？
“快收起来！”郎煌正在调音，说，“这又不是赛马大会，没人听你弹棉花。”
众人哄笑，孟和却倔强地要与姜恒和音。山泽与水峻则各拿出个陶埙，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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