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什也不知道,脚底打滑,在山路上缓缓行走。
“爸——”决明绝望地喊道,声音小不少。
面前有滩结冰,紫黑色血,他趴下来摸摸,似乎在确认是不是张岷,片刻后起身继续前行。
足足走下午,决明又饿又累,头倒在雪地里。
“爸。”决明喃喃道。
他面无表情地把雪盖回去,起身继续摇摇晃晃地步行。
决明不会射击,抱着把4.79公斤AK47,有什用呢?接近十斤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吃不消,最后他想个办法,把枪系在包上,包又用绳子捆着,放在雪地上开始拖。
冰雪地面阻力很小,决明终于解决首要问题。
山岭就在眼前,他发现冰下车轮碾出痕迹,当即沿着车轮印痕朝上走,知道接近目地。
“爸——”决明边走边喊。
并不是所有孤身闯敌阵少年都很顺利,至少决明就不是。
他刚开到大半路,还差点就抵达山下,吉普车陷坑里,前轮朝着路边歪歪斜,死火。可见挖坑不填害死人真理。
决明把所有能拉,能踩,能按设备都轮流按次——包括收音机和雨刷,全部罢工。
他在车里坐会,说:“爸。”
继而伏在方向盘上,两眼通红地看着车窗外大雪。
他打开日记本,第页上是张岷给简笔画,什都会张岷连画画也很神似,只大狗伸出爪子,笑眯眯地按在小鸡头上,小鸡低头,面前摊着本书。
下面是行字:每天坚持写日记,爸监督你。
决明收起笔记本,吃块饼干,吃
“爸——”声音在山谷间响起回声。
十来只丧尸听到声音,摇摇晃晃地走上山谷,朝决明走来。
决明尚且不觉,他走过蜿蜒山路,朝天开枪。
“砰!”近距离开枪,把他自己吓跳。
五百米外侧峰高处雪崩,上千吨雪轰隆隆地从山顶滚下来,把那十几只丧尸压在谷底。
十分钟后,他抱着枪,推开车门,站在弃膝深雪里,打开地图看眼,走向公路。
黎明时分他走在路上,按着地图上标记开始朝山行走,不知道是因为牧师祈祷还是外星人对他眷顾,雪竟然奇迹般地停,风也小许多。
行脚印歪歪斜斜地通向秦岭西峦。
望山跑死马,他走整整上午,其中休息两次,吃点饼干,水太重,还扔在车厢里,没有带出来。
决明吃点雪止渴,看到雪地里有块布,好奇心起,沿着雪朝下挖,挖会,挖出具冻僵丧尸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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