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决明呜呜地又哭。
张岷忽然下就明白,眼眶刹那通红,哽咽道:“宝贝,你自己个人来找吗。”
决明点点头,张岷捏把鼻子,忍不住也哭起来。
张岷哽咽道:“外面没有人?”
“嗯。”决明噙着泪朝下看:“抓不住,可以跳下来吗。”
“啊——!”决明唰下直陷进洞里,肩上拖着布带系着包和AK步枪从地面飞速滑来,决明连声大叫,最后背包咻下填进洞口,AK打横旋转着飞来,带着背包,咔嚓下牢牢横卡在洞缘。
决明被拖得凌空顿,双手抓着绳子,两脚乱蹬。手电筒打着旋掉下去,砸在张岷脑袋上,张岷醒。
张岷忙抬头喊道:“有人吗!谁?!”
他趴在地上捡起手电筒,朝着高处照,颤声道:“决明?”
决明抓着绳子,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听到张岷声音,忽然间“哇”声大哭起来。
点雪,再次站起来。
“爸——”决明无奈地喊道:“快出来,你没有死。”
他走到路尽头,那里是个悬崖。
他蹲下来,朝悬崖下张望,什也看不到,在峭壁尽头发会呆,转身下山。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远处有个塌方防空洞,他尝试着把石头搬开,使尽全身力气搬出块。
张岷忙道:“别跳!千万别跳!能爬上
决明嚎啕大哭,张岷却笑起来,片刻后喊道:“谁在上面!快拉他上去!要摔下来!”
决明哇哇哇地哭,张岷连着喊几声,没有人应答,决明边哭边稀里糊涂地说着什,停停,又疯狂地“哇哇哇”地大哭。
“别哭!宝贝!听说!你在说什?”张岷坐在地上,艰难地抬头道。
“别哭!决明!张决明!”张岷大喊道:“张决明!你听说!你眼泪掉下来!鼻涕也掉下来!”
决明哭声小些,抓着布带不住发抖。
里面倏然探出只腐烂手!
决明看会,确认那不是张岷,用石头砸几下,手骨折,他用枪管把手推回去,填上石头,继续朝山下走。
天黑,崎岖山路与连绵群山仿佛换个模样,犹如长夜里凄厉恶鬼,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决明嗓子哑,也不喊,他就像个执着神经病,拿着个手电筒,朝满是积雪草丛里照来照去,又扒开积雪,当然,什也没有。
他解决完这堆草丛,朝山路上另堆走。
走着走着,树下积雪坍塌,决明瞬间陷进去,声轻微树枝断裂,破口处石头磨得他手肘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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