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本以为他已经很解杜景,但今天听见杜景这说
周洛阳这些年里,总有愧疚在,他时而回想当初,是不是正因为他们感情太深,到得后来,杜景对他言行亦愈发在意,最终间接导致他病情加重?
“让他搬过来吧,”乐遥说,“会好好与他相处,何况本来也不怎在家。如果你觉得他不会对你造成影响,那当然最好。”
“嗯。”周洛阳点头。乐遥明显地有点累,周洛阳便推着他回房间去。
“你们什时候再见上面?”关灯前,乐遥问,“他回国以后就联系你吗?”
“什?”周洛阳正在出神,旋即明白过来,解释道,“就在出去谈合伙那天,九月七日。”
“哥哥,你这许多年里,是不是都在委屈自己,为别人而活?”
周洛阳诧异地看着乐遥,不知道他为什会这说。
乐遥不安地看着兄长,又说:“念书时候,你要照顾杜景;现在又要照顾,定很辛苦吧?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些牵绊与负累,你自己真正想成为个什样人呢?”
“不,不!”周洛阳马上解释道,继而有点哭笑不得,说:“你怎会这认为呢?从来没这想过!你也好,杜景也罢,你们对来说,都是很重要人,完全没有觉得你们是……”
乐遥打断周洛阳话:“对啊,你只是习惯,包括爷爷店,你总觉得自己有责任,‘该成为怎样人’,却不是‘想成为什样人’……”
“晚安。”乐遥笑道。
“晚安。”
周洛阳关灯,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最后那句,乐遥是不是有点多心。该不会是怀疑他和杜景早已碰上,才把弟弟送去学校住宿?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说服自己别胡乱揣测,也没有解释。
他有点疲惫地躺上床去。
是,你们行事与说话,都有自己套逻辑,只是这逻辑很多时候不被般人所理解罢。
“不!”周洛阳正色道,“乐遥,很清楚想要什。”
乐遥安静地看着哥哥,周洛阳用力摸摸他头,说:“做每件事,都是自己选择,不存在迫于谁情况,心甘情愿。”
乐遥说:“好吧,只是觉得,家里如果有两个病人要照顾,就怕你会更辛苦。”
“他不是常常这样,”周洛阳有点歉疚地说,“有时不免认为……算。”
乐遥说:“你怕自己会带给他更大情绪波动吗?可觉得,他也很清楚这点,却还是离不开你,你对他而言确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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