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说：“不
，你回去还想约同学，偶尔想临时出门，
起行动也不方便。”
几天前周洛阳
高中同学方洲给他打电话，杜景听见。
“那……
只买自己车票，”周洛阳说，“会早点
“没想好，你呢？”杜景最近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朝周洛阳说开之后，让他们之间下轻松很多，两人相处起来要坦然多。
周洛阳想想，说：“也没想好，要不……”
杜景却道：“不去日本吗？”
他俩都在再婚家庭里长大，彼此间有着某种默契，这种默契无需言明，周洛阳第天认识他时，便感觉到。
“也许去奈良泡个温泉吧？或者回宛市看爷爷。”
，依旧让他有点难过。
“该成为什
样人”，与“想成为什样人”……这话杜景也曾经问过他。
那是在他得知杜景病情冬天，那年杭州很冷，期末考很快到来，又很快结束。周洛阳在学业上向来没有什悬念，轻松地考个高分，杜景则拿到全系第名好成绩。
周洛阳很少看见杜景刷题——这名室友智商简直让他嫉妒，只要把书从头到尾看次，再用铅笔把课后习题随便做做，上课偶尔抬头看几眼黑板，在本子上写写算算，就全懂。周洛阳专业课常常在早上二节，他起不床，杜景便替他偶尔去听课，结果他个自动化专业，机械学得比周洛阳还好。
六级考试，杜景更是连资料也不买，次就过。周洛阳与他起学习，简直是叫苦不迭。
周洛阳父亲再婚后住在东京，母亲则几乎不联系，爷爷与姑妈住在宛市。事实上两个地方，周洛阳都不太想去。
“日本冬天很不错，”杜景又说，“还没有去过，也许回南加州，或者去巴塞罗那。”
周洛阳想起来，杜景在国内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家人。
“要不你来家过年吧？”周洛阳还是朝杜景发出邀请，说，“家里就只有个人。”
周洛阳家在徽州有套房，留给他个人住，寒暑假至少有个去处，回家也可以约同学吃吃玩玩，哪怕他也不想独自在家待太久。
杜景是天赋型，周洛阳却是勤奋型，他觉得自己总是追在杜景身后，筋疲力尽地奔跑，就这样杜景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奖学金你不要吗？”周洛阳还是第次听说有人放弃第名奖学金。
“留给有需要人。”杜景说。
最后科考完，周洛阳想到要与杜景分开整个寒假，忽然觉得很舍不得。
“寒假去哪儿过？”周洛阳开始买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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