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是厉害。”方伊池突然插话,他把头靠在贺六爷肩头,喃喃自语,“不论过去多少年,先生都是最厉害。”
贺作舟冷哼声,直接攥着小凤凰手腕子上车,嘴上没再多贫,当晚却直接把贺士林丢上开往奉天列车。
方伊池急死,眼泪汪汪地扯贺作舟衣袖。
贺六爷叹口气,把他抱住:“不是因为他缠着你才把他送走。”
“那是……那是因为什?”
“因为他大啊。”贺作舟无奈地拉住方伊池微微颤抖手,攥在掌心里,耐心地讲道理,“像他这大孩子,哪个成天跟着爹爹?”
重复遍,乖乖牵住贺作舟手,紧接着不等他再嘀咕两句,身子忽然轻,贺六爷竟然把他举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
方伊池眼前豁然开朗,想看见,不想看见,全看见。他愣几秒,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红晕再次蔓上脸颊。
吓呆小凤凰蹬两下腿,硬是蹭到贺作舟怀里,又急又羞:“嘛呀?又不是士林!”
只有小孩子才会骑在爹爹脖子上看杂耍。
贺作舟闻言,嗤笑道:“那倒霉小子什时候能骑到脖子上?”
虽说现在时局安稳,但保不齐什时候又要上战场,贺作舟没法保护贺士林辈子,想要在四九城站稳脚跟,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方伊池眨巴眨巴眼睛,懂,却终究是舍不得,望着逐渐开远火车,泪眼婆娑:“什时候才能把他接回来?”
贺作舟慢吞吞地戴上手套,瞥他眼,又瞧瞧开远火车,回答得模棱两可:“等他成为个真正爷们儿时候。”
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方伊池满意,他揉着眼睛,等贺作舟靠近时候,不轻不重地捏捏先生手指。
“别闹。”贺作舟正襟危坐,“小凤凰,你甭看现在贺家厉害,等再过个三五十年……”
这话明着是在反驳方伊池,暗着却像是在表达不满。
方伊池杵在原地思考会儿,觉得贺六爷是在提醒他不要和贺士林太亲近,尤其是睡前,就算儿子拎着小枕头,也不能把床角让出去。
但是贺士林都把外套脱掉,当爹还能把人往屋外扔吗?这两天入秋,晚上风冷呢。
贺作舟见方伊池不吭声,埋头抠手指,就知道这凤凰听进去,就是在装傻,心里更气:“跟倒霉小子这大时候都能跟着爹去打猎,他呢?成天追在你屁股后头,跟没断奶似,丢人!”
“先生,”方伊池不满地抬起头,“您别这说,士林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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