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懒懒靠着窗:“没看见招牌上写着‘千秋馆’?”
“刚散衙就去医馆啊,”沈愚坐回来,夹块点心吃,“爹前些日子还说呢,这个谢延龄颇得陛下看重,观陛下言行,有培养提拔之意,有点像是陛下给未来储君预备阁臣。就是身体太差,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入阁年纪。这不,听说前两天才告病,在家休息。”
告病在家?
陆骁眼神玩味,明明昨夜,这人还跟他在破庙住晚,天亮才各走各。
千秋馆里间,谢琢正由个胡须花白、精神矍铄大夫把脉。
掌拍裂吧?”
陆骁不怎在意:“在宫里就裂,你那巴掌,最多只能让它裂得更血肉模糊点而已。”
“陛下也拍你肩膀?”沈愚看着陆骁伤,觉得自己肩都跟着疼起来,“运粮这事,你只去这趟,还是后面还要再去?”
张召见陆骁额头上出层虚汗,代他回答沈愚连串问题:“就是路上伤。第批军粮已经到凌州,第二批刚筹措好,这回大公子特意派人来接,不用劳动们侯爷。”
他熟练地清理好伤口后,打开药瓶,“侯爷,你这伤口先是骑快马回来,路上颠裂,马上又淋大雨。好不容易消停,进趟宫,又给拍裂,真够多舛。”
“明明直低热不退,公子怎现在才来?”
谢琢解释:“前两天才告病,翰林院里堆积事务不少,还要到文华殿轮值,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应卯。”
“强撑着很好受?公子此番即便服药,也要难过好些日子。”大夫瞪谢琢眼,提笔写药方,语气不怎好,“别话宋某人嘴皮子说破,公子也不会听,干脆就不说。”
谢琢只是笑,不敢轻易接话。
等宋大夫吩咐药童按方子去抓药,谢琢才问:“最
陆骁懒得听他念叨:“你怎能跟你爹样,闭嘴,上你药。”
沈愚也凑过来:“陆二,你伤口看起来这深,可你怎声都不叫啊,难道不疼?”
“滚,你来试试?”陆骁声音都是绷着,“老子只是忍着而已!”
他随意朝窗外撇,正好看见个身穿月白文士服人走在街上,抬抬下巴,“巧,阿蠢,喏,让你不能戴金冠配玉腰带那个谁。”
“说不要叫阿蠢!”沈愚透过窗户缝往楼下看,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奇怪,明明街上人不少,偏偏这个谢延龄就是有让人眼先看见他本事!不过这层又层文士服穿着,他真不热?都快出汗!欸,他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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