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市井喧嚣,他身后极轻脚步声已经能被清晰地捕捉到,谢琢呼吸灼烫,舔舔因为低热而干燥下唇,颇有些兴奋地猜测,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说‘特别’,”宋大夫虽然年纪大,但耳聪目明,很快就回想起:“杨氏说她嫁过去时,她夫君已经有个女儿,杨氏自己没有生育。这次回来投奔,把这个女儿也带上。”
“续弦和在室女?”
竹编卷帘挡着窗,令照进室内阳光被折成条条细线,落在谢琢身上,像副静止工笔画。
谢琢放下墨锭,“那,之后还请宋叔多帮留意留意,有什消息就遣药童送来。”
“记下记下,”宋大夫不耐烦地开始赶人,“赶紧把药拿回去煎上,副药下去,先把你低热退,否则人熬不住。”
近可有翰林院人来馆里看诊?”
宋大夫斜着眼,没个好气:“面前不就有个吗?”
谢琢又是笑。
宋大夫被笑得没什脾气,还是没忍住:“公子是想做什?都说多少遍,少受寒,少思虑,少操心,少费精力,少耗心头血,还想不想活命?”
谢琢左手压着右侧衣袖,慢悠悠地往宋老大夫面前砚台里添上清水,缓缓磨墨,睫下眼静若深渊,让人看不到底。
话是这说,见谢琢转身要走,宋大夫又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少思少虑,少思少虑,能多活天是天!”
谢琢站在原地,很耐心地听完,朝从小就为自己看诊老大夫执晚辈礼:“延龄知道。”
拎着药,谢琢眼前略有些发晕,他揉揉额角,缓步走进新昌坊后面小巷。已经是黄昏,夕阳斜照,有人在自家院墙上摆着盛开百日草,狭长影子落在地面。
这条巷子里来往人少,谢琢很快确定,刚刚路上不是他错觉——有视线如针,扎在他后颈。
他脚下未停,没往人多热闹地方走,反而转个弯,走进条更静巷子,月白袍角轻轻扫过墙根处青苔和杂草。
“您知道,如果这件事不做,即使长命百岁,也会夜夜惊梦。”
宋大夫沉默后,别开眼,妥协般:“翰林院没来过,家眷倒是有。”
“家眷?”
“没错,翰林院有位姓杨待诏,名叫杨严,他妹妹多年前嫁给户人家做续弦,前些时候,杨氏丈夫死,杨氏回杨家投奔兄长。因为时常垂泪,郁结于心,所以半月里来两次医馆。”
谢琢研墨姿势很好看,他力道徐缓,露出手腕似段皓玉。听完,他问:“这个杨氏可有什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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