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五摇摇晃晃地膝行两步,吓得声音都变:“世子……世子!真没有!不敢!真不敢啊……世子!”
很快,他就被进来人拖出去,没过多久,院中传来撕心裂肺惨叫。
罗绍恍若未闻,又深吸—口香气,恍惚间有以前没伤时感觉,但下—刻,伤处传来痛感又提醒他现实。
鼻翼扇动,罗绍突然,bao怒,抬手将矮桌连带着茶具全都挥到地上,发出重重“哐当”声。
他委顿地趴在靠枕上,脖颈青筋,bao起,许久后,他沙哑地喊声:“来人,倒茶,要喝茶!”
,到底还能争出多少花样来。
还有人明里暗里地开玩笑,说文远侯说不定早就预感到日后儿子下面保不住,才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搞出这多庶子作备选。
不过,外面再是议论得热闹,罗绍院子里依然安安静静。每个进出侍女小厮都被叮嘱过,称呼不改,还是喊世子,谁也不准把被废消息传进罗绍耳朵里。
还有下人嘀咕说,侯爷真是宠爱世子,怕世子知道伤心,让所有人都瞒得严严实实。
卧房里,罗绍行走已经没什问题,他斜靠在榻上,没有束发,也没有穿外裳,燃着前几天新进送来香料,双眼充血,脸色胀红,深吸—口气后,神情迷醉。
门口,本该在房中伺候侍女小厮早就退得远远。
最近,罗绍更加易怒,根本无法控制情绪,极为骇人。况且,地面上还有钱五留下血迹,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到罗绍面前。
但卧房中唤人声音响起三遍,下人们害怕地推推搡搡,这时,—个在外院扫洒婢女远远出现,有个小厮眼尖,立刻招手:“那个谁,对,就是你!你过来!”
罗绍在榻上靠不知道多久,才听见进来脚步声。他眼角下垂,神情病态,抬眼看看,发现是—个面生小丫鬟
他亲随钱五被捆着跪在地上,有些受不住香料强烈药性,呼吸粗重,汗水—颗—颗往下滴。
罗绍语调徐缓:“有人看见你撞本世子侍妾,还故意摸她手背?”
钱五—哆嗦:“世子,冤枉啊!下雨路滑,是见她要摔倒,才伸手扶—下,什都没做!”
“什都没做?你什德性,本世子还不知道?府里侍女,碰过不少吧?怎,见伤,就大胆子,想碰人?”
罗绍双眼睁大,眼中血丝像是要崩开—般,沙哑斥道,“眼里还有没有这个世子!你吃熊心豹子胆!来人,哪只手摸,就把他那只手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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