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许人空头支票,”白晟还是忍不住牙痒痒,俯下身逼近在沈酌面前,咬牙道:“什时候也给张空头支票安抚安抚啊。”
沈酌模糊地呢喃句什,在睡梦中翻个身。
他蹙起眉心,好像有点疲惫,把侧脸埋在自己肩窝里。
雄性本能中酸妒如潮水般退去,白晟伸手想要抚平他眉心,指尖却只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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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基地里有很多空房间,沈酌提着手电穿过走廊,随便找间看上去灰尘比较少宿舍,把钢丝床上积年沙土拍拍,放下睡袋。
门锁还能用,只是安全链已经生锈。沈酌开关门试几次,确认这根铁链不会轻易断开,才躺进睡袋里。
他毕竟是人类,深入大漠到现在已经很累,刚躺下来时候他还睁着眼睛在想事情,但没多久就倦意上涌,明显不太能保持清醒,慢慢地合上眼皮。
白晟单膝半跪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发生幕幕。
时间废弃试验场里无人出声。
“……”
足足片刻后,傅琛才反应过来什似地,站起身来咳声,这次他婉言劝说对象明显换成苏寄桥:“好好,选真心话不是也符合游戏规则吗?都是愿赌服输啊。”
沈酌发力推,把怔愣苏寄桥推得往后退半步。
“去睡,”他轻描淡写道。
苏寄桥不可能毫无理由地突然发疯,他为什说“万今天就是最后次”,难道爆炸前他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灾难有预感?
现在已经是10点出头,沈酌在听证会上说爆炸前最后半个小时他在睡觉,三年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撒谎,但从眼下情形来看竟然是真话,那接下来30分钟到底发生什?
沈酌呼吸逐渐深长起来,睡颜沉静,安详柔和。
光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他原来是那会钓弄人心人,三言两句就能让人神魂颠倒,恨不能争先恐后地跳出来替他解围——隔壁傅琛此刻估计还在搜肠刮肚反复琢磨他最后那句话吧。
——“也有喜欢人,而且很快就会非常喜欢,不行吗?”
他似乎对身后诡谲莫名气氛完全无视,径直与苏寄桥擦肩而过,走向试验场外条甬道。
“……”
白晟微微眯起眼睛,少顷收回手掌上电流异能,边快步追向沈酌,边回头向后那两人望去——
傅琛眼神闪动,什都没说,只站在那里眨不眨地目送着沈酌走远。
而苏寄桥站在阴影中,目光紧紧追随着沈酌背影,眼底流传着丝瘆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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