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宗主衣袍上清淡白檀香霎时扑面而来。
这时咔哒声,徐霜策推门而入,走进房间。
宫惟全身都缩在那件白底黑边镶金宗主衣袍里,看不见外面情形,只感觉徐霜策走到床边,站定不动。
噗通,噗通。
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在喉咙里跳,好似张口就要直接蹦出来似地,每瞬息都突然变得无比漫长。
下瞬,他出现在船舱内病房所在那层,收住脚步,站在空空荡荡白玉台阶上不轻不重地——
“咳。”
是徐霜策!
宫惟元神动,蓦然睁开眼睛,脊背上寒毛都竖起来。
按照计划他直躲在剑宗屋里,等着长生带师兄来解救他,但没想到等半天,长生没把应恺这尊大佛搬来,倒是徐白先步回来,天空阁里到底发生什?
有什要事,也不用医宗弟子匆匆赶来,自己抬手掀帘,便消失在长廊外。
应恺莫名其妙地转回头:“长生,你们这是……”
话音未落尉迟锐箭步上前,把抓住他手:“有事跟你说。”
“啊?”
尉迟锐仿佛没看见其余两人如见怪物目光,坚定而凝重地加强语气:“让他俩赶紧走,有事单独跟你说。”
可能人紧张时候反而好胡思乱想,就在近乎窒息般空白中,无数刚才来不及细思杂念突然都股脑地冒出来,纷纷扬扬地出现在宫惟脑海里。
徐白为什要去杀度开洵呢?
徐白为什没有戮尸骨?
徐白怎突然对
难道应恺他们紧随在后头吗?现在应该怎办?
紧急关头容不得多想,宫惟冒险捏个窃听法诀,对面隐约传来天空阁里声音,正是钜宗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就带白霰告辞先去砂海,如有任何发现再传音符联系……”
怎大家还议着事,徐霜策倒先回来!
眼下哪怕夺路狂奔都来不及,徐霜策已经把船舱这层通往天空阁唯要道给扼住,而且正不紧不慢地向台阶下走来。
宫惟内心感觉无以言表,起身迅速推门而出,脚步轻得像是片随风刮走羽毛,眨眼间便熟练地穿过好几条错综复杂走廊。徐霜策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同时刻,他已经赶回自己醒来时那间屋,推门直接冲进去,脱衣蹬鞋气呵成,直接上床拽过外袍把自己兜头裹住。
穆夺朱:“……”
长孙澄风:“……”
应恺再次挤出来个字:“啊?”
·
徐霜策快步疾行穿过游廊,直至转过拐角,身影蓦然消失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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