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时都神情各异,只见长孙澄风眼神微闪,咳声拱手道:“既然如此,就先带白霰去砂海裂谷。若是有任何发现,再传音符联系吧。”
应恺有些黯然,也向他与白霰拱手回礼作别。
钜宗与白霰这边御剑离开甲板,那边尉迟长生立刻拽住应恺袖子,甚至不顾远处众医宗弟子目瞪口呆视线,直接掌推开藏尸阁大门,把应
徐霜策话音里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伴随着最后字落音,难以抵御睡意突然铺天盖地袭来。
他最后丝意识感觉自己好像身体腾空,贴在个有力怀抱中向门外走去,随即便什都不知道。
·
半刻钟前,甲板。
应恺蹙眉问:“白真人何必行此大礼?”
个低阶弟子小魅妖这好,只是因为不想看向小园死吗?
那要是他知道不是向小园,他还会不会……还会不会想杀呀?
没人能看见衣袍之下,宫惟手指紧紧攥着边袍角,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他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自己尸身手臂上那鲜明惨烈抓痕,个埋藏在意识最深处、仿佛假装看不到就可以若无其事念头,终于难以遏制地浮出脑海——
徐霜策没有屠戮血肉遗骨。
那璇玑大殿前桃花海,到底为什十六年不败呢?
甲板尽头藏尸阁外,白霰深深俯首,额头触地,对着冰存法华仙尊遗体方向拜下去。起身后再度丝不苟顿首触地,直至三拜九叩礼毕,才站起身呼口气。
“十七年前刑惩院中,宫院长为阻止剖心,曾力竭而受裂指之伤。此后欲登门拜谢,奈何缘悭面,直至阴阳两隔。”他低下头道:“内心直愤懑,如今才终于夙愿得偿。”
从刚才起尉迟长生就寸步不离跟在应恺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想憋出来什,但所有人都没理他。应恺喟然道:“细枝末节而已,白真人不用太过介怀。”
“白某此生,唯有钜宗大人与仙尊二人为救这微末之躯而流过血,恩德永志难忘。”白霰顿顿,轻声道:“奈何好人没得好报。”
这就等于是在明着谤议沧阳宗主。
突然宫惟整个人僵,感觉只熟悉手隔着衣袍覆在他鬓发上,顺侧颊滑而下,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
周围安静得可怕,他听见徐霜策俯身在耳边,隔着那层衣料温和地道:“爱徒。”
“为师已经替你退谒金门道侣之约,从此你就不必担心任何外人再来纠缠。”
宫惟呼吸停住,连闭拢眼皮都紧绷到极致。
不过下刻他便不自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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