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恺生死尚悬,现在不是去找那块拼图时候。
徐霜策出口气,将沸腾路思绪暂且按下。
他先抬手在自己右臂上拂,那道被捅穿伤口便随灵力愈合,只在衣底皮
内室门被吱呀声推开,穆夺朱侧身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目前还能勉力控制三魂七魄,但委实查不出他元神突然剧震诱因在哪……若是真被人下暗手所致,想必那人水平已超出作为当世医宗所修所学,实在难以想象。”
徐霜策跨过门槛,收住脚步。
应恺平躺在床,七窍流出血已经被擦净,但即便在昏迷中都紧蹙着眉,似乎正忍受着某种痛苦。
“钜宗自觉解释不清,已经将砂海大裂谷那边诸多事务交予门人,前来仙盟自愿为质,直到应盟主醒来指认凶手为止。”穆夺朱叹口气:“但此事到底有没有凶手还不好说,竟也筹莫展……”
“知道。”徐霜策顿顿,说:“你去吧,尽快诊疗柳虚之。”
徐霜策身上已看不出丝毫异样,仍是那个气势凌人沧阳宗主。他站定脚步,目光越过尉迟长生肩头,从大殿里每张恭敬惶恐面孔上掠过,眼底似有嘲意。
但出乎意料是他并没有吭声,亦未搭理在场任何人。众人只见他回头对着那少年,低声道:“为师去看望应盟主,你在此稍等片刻。”
——不论是他低沉缓和语气还是为师这个自称,都像是当头扔枚重磅火炮,顿时把殿中所有人震得惊呆。
宫惟不敢看四面八方震惊视线,温顺地点点头,徐霜策这才松开他胳膊,拍他肩膀:“自去玩罢。”
尉迟长生:“……”
穆夺朱识趣欠身:“就交予徐宗主。”
言罢他退出屋外,轻轻关上内室门。
咔哒声轻响,内室中只剩下昏迷不醒应恺和徐霜策两人。
突然出现在宴春台鬼影,接连遭到重创乐圣与其嫡徒,七窍流血猝然昏迷应恺,明明随时能走但偏要等到此刻才突然发难尸体傀儡……接连发生所有变故都隐隐指向同个答案。
其实幕后黑手已露出端倪,但最关键真相还缺少块拼图。
宫惟:“……”
徐霜策在周遭无数视线中转身,鬓发袍袖扬起,沿着长廊走向懲舒宫内殿。
半晌尉迟长生目光终于慢慢投向宫惟,他脸上贯缺少表情,但此刻睁圆眼睛里分明写着个大大懵字。
宫惟手掩面,虚弱道:“乐圣跟孟公子重伤在车内,你们要不要……先请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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