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之后他又自言自语道:“梦只是梦而已……应该听你。”
没人看见徐霜策袍袖下指甲正深深切在指腹中。
是啊,他们少年结识,同游天下,生死至交——只要徐霜策断然否定,应恺怎可能不信?
应恺扶扶额角,道:“这次晕倒事发突然,也不知到底是被人暗算还是自身原因,还梦见些……些荒唐景象。”
他含糊回避那“荒唐景象”究竟是什,抬头看向徐霜策,刚醒来时陌生和警惕已经完全消失,挚友之间习以为常信任和熟稔又回来:“此事殊为怪异,你有任何头绪吗,霜策?”
“……”
应恺喉结明显滑动下,咽口唾沫。
“很多……很多血,死很多人,喊什都没人听见。然后周围变得很热,仿佛被业火炙烤很久很久。”他精疲力尽地抬起头:“这些都不是真,对吗?”
——很多血,死很多人。
难道是柳虚之中镜术后最恐怖记忆,升仙台!
肤表面留下道不明显疤痕;然后他才两指并拢按在应恺眉心气海,尝试将灵力灌注进去。
谁知就在此时,应恺眼皮颤,竟猛地睁开!
连徐霜策都意外地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却只见应恺不顾眩晕坐起身,布满血丝眼睛直勾勾看向他,嘶哑迸出个字:“徐——”
徐?
徐霜策眉心跳,那瞬间他分明从应恺眼神中看见陌生、敌意和惊惧!
徐霜策却回避他目光,“法华仙尊尸身逃走,心脏里藏着段兵人丝。”
应恺瞬间把对梦境最后丝纠结完全抛到九
为什相隔千里两个人会在同时间看见它?!
徐霜策心脏仿佛坠入某个寒冷深渊,但面上却没有显出任何异样。他正面迎着应恺目光,外表看不出内心丝毫惊疑,冷静道:“梦当然不会是真。”
“可是……”
徐霜策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梦只是梦而已。”
应恺下意识点点头,沉思会,终于释然地叹口气:“你说得对。”
屋内死寂半晌,徐霜策终于迟疑道:“……应恺?”
仿佛被这声突然唤醒,应恺打个激灵紧闭上眼,数息后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长长吐出口带着血锈味热气,沙哑道:“霜……霜策。”
徐霜策紧盯着他:“你怎?”
应恺似乎正处在非常混乱状态里,视线游离神情恍惚,少顷才说:“好像做个梦,——”
他声音戛然而止,徐霜策紧盯着他追问:“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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