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可以忘,但要记得杀死徐霜策,只有杀他才能结束这切……”
“为什?”宫惟紧盯着镜中狼狈不堪
宫惟瞳孔无声张大。
那张面孔是前世升仙台上,满身鲜血、神情痛苦、满眼绝望他自己!
镜术?!
什样魍魉诡计敢施展在沧阳山上!
宫惟当机立断重掐无名指节,但这时已经迟,皮肉中渗出不是血丝,而是连串飞扬发光绯色花瓣。
补,找别人概都没用!
宫惟手扶额,两眼发黑。
他当然不是随便找人双修人,只是因为喜欢徐霜策才顺水推舟,但随便往别人身上盖戳这是怎样种不讲理行为?!
怪不得那几天他软磨硬泡徐霜策都不肯就范,当时他还暗叹徐霜策清心寡欲,持身甚正,结果人家只是想先把符咒给画完!
宫惟深深吸口气,内心迅速提醒自己三遍“徐霜策喜欢”,然后强行回忆遍前世在升仙台上身藏毒匕暗杀人家不光彩事迹,竭力培养出少许羞惭与愧疚,最后又默念三遍“徐霜策喜欢”。
周围切光、声、色彩都迅速褪去化作黑白,空气被抽得干干净净,窒息死寂笼罩耳际;有只无形利爪攫住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响,仿佛张口就要连血带肉地蹦出来——
宫惟咬紧牙关,瞬镇定下来,毫不留情挥掌斩向镜面。
但就在此时,他看见镜中自己张张口,沙哑道:“……杀徐霜策……”
仿佛被重锤砸中心神,宫惟手停在半空。
镜中自己全身浴血,腹腔穿透,左心处被不知从何而来剑身贯穿。他甚至已经无法站立,但左右双瞳色血红,目光直勾勾地穿过时空,也穿过镜面之外宫惟,仿佛正看向更遥远处险恶未知未来,充满绝望:
宫仙尊平生最擅长自调节心态,这系列下来果然悲愤之情消退不少。他睁开眼睛呼口气,镇定地想:“炉鼎就炉鼎吧,反正不都是占便宜?只要以后想双修他不拒绝就行。对,以后双修万万不能弄得那狠,搞晚上真有必要吗?待会徐霜策回来得找他好好协商这件事儿。”
这打定主意后宫惟心态就平衡很多,他拢起衣襟,打算去殿外逛逛,突然视线余光瞟见对面那水银镜,脚步顿。
——镜子仿佛水面,荡起圈圈涟漪,镜中身影随之变得模糊不清。
宫惟狐疑地转过身来,眼角眯起锋利弧度。
这时只见镜中涟漪渐渐退去,浮现出另张苍白熟悉面孔,直直对着镜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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