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从嗅到
应恺嘴角顿时抽,宗主怒道:“你还笑!你是堂堂沧阳宗继承人,万万不可学他那油盐不进模样!”
应恺连忙肃容道:“师尊说得是。”
“多少人眼睛都看着你,多少人都把你视作标杆,君子名誉何其重要!若你像徐白那般混然不吝,天下人怎看你?又怎看沧阳宗?须知关于你任何丝恶评,那都是直接关系到沧阳宗门、乃至于玄门百家脸面!”
这番话应恺从小到大已经听过千万遍,最初心内不是没有疑惑,但长年累月之后已经成深入骨髓意识,惭愧地道:“弟子明白。”
至少还有个徒弟是正常。宗主长叹口气,又苦口婆心申饬通,再检查过修行进境,总算挥挥手让他退下。
之下“啪叽!”声摔在地上。
“你等等?”宗主愕然睁大眼睛:“这是什?”
宫惟立马扒着徐霜策裤脚闪电般蹿回袍襟下,只听徐霜策淡定地“哦”声,道:“妖狐崽。斩草除根,拿回来做褥子。”
宗主:“你——”
不待下面怒斥出来,徐霜策脚跨出门槛瞬间消失。
应恺深施礼,倒退着行至门口,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跨出门槛。
彼时他形貌还是个十八九岁少年,温文俊雅、谦卑有礼,从来没有丝错处。下到外门众多小弟子、上到内堂各位真人宗师,谁见都不由暗自夸赞欣慰。
除半空中宫惟留下缕元神,谁也没看到应恺在退出门外转身之后,望着刚才徐霜策离开方向,良久轻轻地、羡慕地叹口气。
那天徐霜策果然就回屋开始禁足。
他大概对禁闭习以为常,该看书看书该睡觉睡觉,并没有丝不适。宫惟很喜欢他身上那幽幽白檀气息,便直趴在他腿上睡觉,到深夜时徐霜策该歇下,用法术不知从哪隔空招来盘红烧鸡,问:“吃?”
“怎能如此胡言乱语!”“且看他过几年如何后悔!”“年少轻狂,真是年少轻狂……”
徐霜策这边走,那边堂上议论四起。应恺俯首而立不敢吭声,终于听宗主重重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不能学他那样!”
应恺小心翼翼问:“还未请教师尊……山下村民为何为俩颇有微词?们明明把身上财帛都分给他们啊。”
提这个宗主又怒意上涌,冷冷道:“村民想把那九尾狐皮扒卖钱,问徐白是否可行。徐白说此事无妨,但若妖狐冤魂为扒皮事前来报仇,他是不会下山来管,只能建议扒完立刻搬家。”
应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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