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友人压低嗓门这说,悠舜也只好闭嘴点头。
飞翔走到房间另个角落,捡起悠舜手杖。或许手杖真如悠舜所言,是被刚才那场地震给震掉——如果只是手杖。然而,他脚再怎不方便,飞翔都不认为,刚才那种程度地震会将悠舜整个人从椅子上震得跌坐在地,抱着膝盖站都站不起来。
捡起手杖随意放进篮子里,接着走过去捡起这位友人。悠舜乖乖任由飞翔摆布,飞翔默默抱着悠舜肩膀让他站起来,这才发现他瘦得不像是正常三十几岁青年,简直就成截枯木。单薄身体令人无法联想到那位在朝议与重要会议上,精力充沛、霸气十足宰相大人。原本他就不是肌肉男没错,但如今消瘦程度,似乎连构成生命重要成分,都已从他体内流失。像个空壳子,只靠细丝般精神拼命地维系住生命。
飞翔察觉房间对角摆放张长椅。长椅宽度勉强可当床睡,上面也确实叠床上等毛毯和枕头。但这是什时候开始就放在房里呢?春天来访时还没看到。长椅摆放角度,只有从悠舜坐办公桌才看得见,并巧妙用屏风遮住。小圆桌上放有水壶和药包。看起来像是有人硬塞给悠舜,并说服他乖乖服药。
(……是谁呢?)
咚,大地轻微摇晃下。
「喔……搞什,又是地震啊……」
工部尚书管飞翔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刚才地震虽然不大,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但因为到贵阳这久都与地震无缘,最初发生地震时,还真是吃惊。也因此虽然不大,但最近地震毕竟太过异常,连向来不拘小节管飞翔都难得为此颦眉蹙目。
那种摇法,简直就像大地之下有人兴之所至,便对着地面敲两下似。总觉得每次发生地震,朝廷里气氛便微妙地凝重起来。
「——悠舜,有话跟你说,要进去。」
虽然内心越疑,但也幸好有这些东西,现在才能让悠舜勉强躺在那里,帮他盖在毛毯。
毫不客气大步走进房内,瞥室内情况眼,飞翔马上朝卫士鼻子甩上门且迅速上锁。面对门外卫士抗议,管飞翔嫌烦似边挖着耳朵边回应:
「别吵!和宰相有要事密谈!你先待在外头等等。」
用点也不避人耳目大嗓门朝门外狂吼阵之后,飞翔回头瞪着悠舜看。对方则抬头望着他,苦笑起来。
「……被你看到这狼狈样子啦。刚才地震把手杖给震掉……」
「别嘴硬。走过去之前,你就先这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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