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想到,会有像这样需要你时候。」
飞翔不经意地低头望向悠舜。他那句微弱话里,有着与平日不同,微妙抑扬顿挫。似乎有点困惑。真难得。或许是因为太累,让他连精神都放松吧,所以飞翔认为他说应该是真心话,
「……飞翔,好香味道啊……令人怀念气味,是玄圃梨……?」
从悠舜口中听到怀念两个字,也令飞翔感到惊讶。这十年来,或许还是第次听到悠舜说出与过去相
才刚躺进去,悠舜便从毛毯里探出头来。飞翔随性地在悠舜身旁坐下。
「……你怎什都不说啊?」
「……不想说。你倒下们会很伤脑筋——这种话哪说得出口。虽然也想对你说,就什都别管,好好调养身子吧……但就连这也说不出口。」
——旺季不在朝中现在,整个朝廷等于就靠悠舜肩挑起重担。
当然,朝中还是有其他重臣。不在其实只有临时被任命派往碧州担任州牧欧阳玉,以及赶往红州旺季而已。然而——明明六部尚书,门下省凌晏树,御史大夫葵皇毅都各司其职,也彻底完成工作,但落在悠舜头上工作却依然有增无减。就连不需要宰相用印案件,*员们仍然前来请示悠舜,这种事比从前增加许多。众人为消除心头说不出口不安,前来敲尚书令室大门,而这简直跟为求心安而去请示巫女没什两样。
真很想要他别管那些,然后好好休息。但是,说不出口。即使看见他单薄身体与苍白脸色也样。飞翔真恨这样自己。或许应该像黎深那样,硬要求他辞官才对。唯有那样,才能帮悠舜减轻负担。然后凭靠们这些尚书力量。不过,那样太自私。
「……你……早已是个真正宰相……」
平民出身宰相。明明是国试状元及第,但有十年时间却都被埋没在偏远茶州,以州尹身分度过。春天时,突然被拔擢为宰相时,暗地里不知受到多少中伤与毁谤,也引来许多高官不满。然而现在,就连那些高官都带着不安前来寻求悠舜帮助。悠舜已成支撑众官内心力量。
不过半年,悠舜宰相实力与地位已经不容置疑,成为位无可取代宰相。
飞翔将手放在悠舜渗出层薄薄汗水额头上,掌心马上感觉到悠舜发烧热度。悠舜伸手握住飞翔手,像是想确认手掌存在。飞翔原本还以为他要挥开自己手,没想到悠舜就那样握着他,低声说起话来。就像掌心里握着飞翔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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