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拢起衣襟,疲惫地转过身似乎想说什,但还没开口,就只见单超猝然抬手将掌心贴在他胸前。
这个年纪男子掌心热力强盛,股浑厚热烈内力灌注而入,源源不断从心脉涌进四肢百骸。经络中所受所有伤痛都仿佛在这温柔宏厚力量中被抚
单超本来都快把来意忘,谢云这句问,当即又把年轻男子那股沸腾作烧血气激起来。
不过还好,虽然窗户被撞开后光线从外面投入,但大殿深处光线还很昏暗,他微微发红面颊和精亮目光没有太过明显,只是声音有些不自然异样:“没……什,几天没见你,听闻你病……”
谢云对他回答不置词,甚至没有任何丝多余表情,只转身走回铺在地上广榻边,捡起衣袍披在身上。
他身周环绕如青龙般光芒不知何时已经隐没,昏暗中赤裸上身如大理石雕塑般挺拔优美,旋即被包裹在深色宽大衣袍里。衣带也没有束,从身侧委顿到地面上,单超目光落在上面,只见暗红色绸缎质地泛出细微几乎不见光泽。
“你受伤?”单超硬生生移开目光,嘶哑地问。
。”明崇俨又剧烈咳几声,笑道:“不过既然被识破话,在下还是改日再来吧——抱歉、抱歉两位,万请见谅!”
鸟群中那道黑影艰难地弯弯,竟然还挣扎着欠身致礼,紧接着骤然向后飞退。
鸟群冲破大殿高高窗户,在“咣当!”重响中呼啸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宫殿外午后天空里。
啪地声轻响,只见明崇俨刚才抓在手里桃木扇在溜走时没拿稳,从半空中落下掉在地上。
单超大步上前欲捡,却被谢云手拦住,俯身捡起来——只见那桃木扇外侧没什,内侧边缘却贴着根细针,刚才单超就是在明崇俨举起扇子贴近谢云脸颊时,通过反光发现这跟细针,才不得不现身。
谢云道:“没有。”
“……尹开阳来找你,是不是三天前?”
谢云声调很稳,连点变化都没有:“不是。”
单超有些狐疑,但他不能再问。这长时间来他已经发现,谢云待他绝不能说不好,甚至跟谢统领平素刻薄为人相比还能用句“甚厚”来形容——但他从不做件事,就是回答问题。
谢云不是个好老师。
谢云把针拨出来仔细打量片刻,才轻轻哂,随手扔。
单超凝声问:“有毒?”
“没有,他想取两滴血。”
“取血做什?”
谢云没有回答,转头打量单超:“你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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