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为何成禁军统领?”
“人生总是有很多际遇,信超大师。”谢云拖长语调,尾音中讥诮锋芒顿时从善如流地由对内转向对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师是个为功名利禄不择手段往上爬人,自然会抓住切能抓住机会,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单超:“……”
换成任何人第反应都是回答“不你不是这样人”,但单超突然发现谢云没有自谦,他真在很坦诚并且也很直接地追求着权力——连谋害当朝太子这种泼天大罪都敢犯——这句虚伪安慰就卡在那儿,说不出口。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平,谢云僵立在原地,两人隔着咫尺之际互相对视,足足过半刻钟工夫,内力运转过个周天,单超才轻轻地放下手。
“不用谢,”单超静静地看着他道。
谢云徐徐吐出口气,随口嘲道:“你想多。”
他提步走向桌案,步伐却明显比刚才流畅从容很多,擦肩而过刹那间单超忽然开口问:“隐天青是什?”
他只是试探下,原本以为谢云不会回答,但没想到是,谢云脚步只略顿顿,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听声音中夹杂着丝讥诮,只说四个字:“龙性本*。”
这话虽然难听,偏偏形容谢云却再贴切不过。
“但你是自由。”谢云仿佛眼就看穿单超所想,他声音有些带着病态和倦意沙哑,却还是缓缓地道:“你可以选择留在朝堂展抱负,也能回慈恩寺青灯古佛,甚至是回漠北去纵马驰聘、无拘无束……从开始就没有限制你去向,至今为止你所有路都是自己选,将来也是。”
谢云站在空旷大殿中,显得十分疲倦,面孔有种常年浸透冰水、没
单超愣。
“四圣印大多内部通婚,只有青龙家族常有逃生子,后代中保有青龙印就是‘隐’,能开印称为‘天’。因此隐天青不是个褒义词,你再提话,就要小心自己小命。”
“……”单超愕然,终于还是问:“那令尊或……令堂……”
“母亲。”谢云懒洋洋道,“但母亲去得早,先皇废太子承乾谋反失败,流放黔州后心有不甘,妄图东山再起,听人说青龙辅佐可得天下,就派人把找出来。恰逢尹开阳奉命出京处死废太子,见在侧,便收养,把带进专门为大内培养杀手刺客暗门——就是现在流落江湖神鬼门。”
这些片段他之前略提过,因此单超有所猜测,但没想到事情真是这连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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