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队,觉得吧,”吴雩斟酌片刻,缓缓地道:“人还是要为以后考虑,你看当年特意问组织申请要学区房,就是为以后结婚生子,落户方便……毕竟这年头,经济条件是衡量男性实力重要标准,像咱们这样大好未婚男青年,要靠实力争取未来爱情,您说是不是?”
身后陷入安静。
足足过去几分钟,当吴雩以为步重华已经放弃时候,却听他不疾不徐地“哦?”声:“没想到啊吴雩,原来你也要跟检验科那几个小崽子争宋卉?”
“你……咳咳咳!”吴雩猝不及防,登时两手肘撑在床板上咳嗽起
两人对视半晌,吴雩言不发爬上床,啪地关灯。
屋里陷入片黑暗,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中席卷室内,楼下街道上车声近而又远。
其实他们起出去办案时也住过招待所双人间,也共用过间浴室,甚至在更早以前还互相搓过背洗过澡。但不知道为什,空气中就是有种微妙东西不样,就像无形静电顺着神经末梢滋啦而上,麻酥酥地流过骨髓,隐秘无声地刺激着大脑中枢。
吴雩翻个身面向墙壁,定定望着黑暗中油漆凹凸不平、无比熟悉淡黄色墙裙,突然听见床下传来声音:“这房子不错,地理位置还挺方便。”
“学区房嘛。”
水声终于止住,吴雩擦着头发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来到卧室门口,动作顿——步重华没睡床,而是坐在凉席上,正翻看本刑侦方面专业书。
“洗完?”步重华合上书,“睡吧。”
王子吭哧吭哧洗完碗,还要枕着破衣服睡柴房地上,这画面简直绝。吴雩立刻把毛巾甩在椅背上,伸手就去拉他:“别,您赶紧上床,这地上是给睡。”
“不用,你睡床。”
“不行不行,哪有让领导睡地上道理……”
“你挑?”
不知出于什原因吴雩顿顿,唔声说:“挑。”
“那你眼光不错。有个熟人住在这里,前段时间孩子毕业想把房出手,比市价便宜五千问要不要。考虑两天,后来回绝他。”
“为什?”
“不需要。”步重华淡淡地道,“反正又不打算结婚生孩子。”
“下基层办案经常睡地上,没关系。”
吴雩光脚站在凉席上不肯让:“您正处级领导,万半夜着凉生病付不起医疗费怎办?别说您赶紧上床去。”
步重华半秒都没耽搁:“有医保。”
吴雩:“……”
“能怎办,”步重华冷冷道,“谁叫你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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